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却依旧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继续盯着他看。
就好像是怕眼前的人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要争分夺秒地再看上两眼。
“那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
“吃完再去给你买新衣服。”
“嗯。”
“买完新衣服了咱们再去买个玩具。”
……他这是在哄小孩吗？
宁愿觉得有些想笑，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行。”沈佑一牵住宁愿的手，“那就出发。”
*
吃完饭又逛了街，宁愿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一边舔着甜筒，一边挽着沈佑一，慢慢地跟他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明明昨天下班前就把相关文件打印好放到总监桌上了，她当时不在公司，我还拍了照给她确认。”
“可她今天找不到东西，劈头盖脸就先把我骂了一顿，越骂越凶，说我一无是处，只是去混日子的。”
说到这里，宁愿又回忆起当时无助的心情。
总监的独立办公室外就是一间大办公室，她挨骂的时候，门都没关，大办公室里好多同事都在往这边张望。
“她一边骂我一边在包里翻找东西，然后我看见她在自己包里把那个文件翻出来了。”
“就在她笔记本后面，我都看到了。”宁愿的声音里委屈的情绪更浓，“但她还装作没看见，继续骂我……”
沈佑一的眉头紧蹙，伸手摸了摸宁愿的头。
在他的手掌落在自己发顶的那一刻，宁愿的声音猛然停住。
心底的委屈像是久困囚笼终于被释放的小鸟，开始肆无忌惮地乱飞。
就像是有了依仗，明白无论发生什么，面前这个人都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
“她说我哪都不好。”宁愿表情落寞地垂下眼皮，吸了吸鼻子，周身泛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但我实习的这段时间，真的每天都很努力很认真，可她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就武断地对我进行全盘否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宁愿。”沈佑一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宁愿茫然抬起了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啊？”
“看着我。”沈佑一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开始慢慢后退。
此时已经快要十点，繁盛国际楼前的广场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少年背着手，视线牢牢地凝在她身上，向后缓步移动。
他身后的喷泉在不停地喷涌，没有花里胡哨的彩灯照射，白色的水柱仿佛不知疲倦，不停地翻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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