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稍微走一会就习惯了,刚出来这下才有点冷。”
明明鼻尖通红,半张脸都恨不得埋进衣领中,却还坚持一起走上一遭的原因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出来是为什么。
这样类似的情况沈听肆碰见的多了,在为数不多的交集中,他也能从陆尔的眼中看出点东西,女人面对心爱的男人时在没有对方情绪反馈的时候,那种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隐忍其实是很醒目的。
他们沿着建筑物体走,可以稍微挡点风。
陆尔的丸子头稍微散了一些,几缕头发落在耳畔,风一来就紧紧的往脸上贴。
发色浅的关系,路灯下显得皮肤更白,显出几分脆弱的味道。
沈听肆落在稍后的位置,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她,但他只是瞟了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一路真的从北走到南。
到了君悦公寓门口,官方告别后,陆尔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在确定对方已经看不到的地方又迅速转身,绕了个小弯回过去,扒着墙往外看。
路旁树下已经没了沈听肆人影。
陆尔小跑出去,然后往右看。
沈听肆双手揣兜,悠哉游哉往四季华府方向走着,眼前正好树叶凋落,他伸手去捞,但没捞住。
陆尔看的好笑,这人看着成熟,其实也有些玩性在的。
她不由自主的跟出去几步。
没多久看见他低头开始把玩手机。
同一时间,陆尔听到信息进来的声音。
她拿出来看。
沈听肆:还跟?
陆尔连忙抬头,街道尽头,沈听肆毫不犹豫的转弯消失,连点灰灰都不带留的。
她在原地站了半晌,细细一回味,总结出直接又了当的两个字——带劲。
不论是那张脸还是那个身段,又或者是一言一行间的分寸和似有若无的挑逗,都让她觉得带劲和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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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深冬的夜晚,再是燥热的年轻人也终于偃旗息鼓,这个点瞧不见几条人影了。
沈听肆掏出耳机塞上,找出前两天发进来的曲子,准备一路听回去顺便找找感觉。
有人按了按喇叭,他扭头看到了车上正笑得骚包的池行风。
将耳机重新扯下来,“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都跟了你一路了,好小子,几天不见行情有变啊,铁树准备开花了?还是母鸡准备下蛋了?”
沈听肆走近几步拉开车门坐上去,嗤笑了声:“你也不错,大晚上的居然开始有跟踪人的癖好了。”
“不好意思,你家老爷子电话打到我这来了,兄弟一场特意过来看看你的死活。”
沈宗平气没地方出,对沈听肆交友工作等等又是一概不知,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池行风那里打听情形。
池行风能说出什么鬼东西来?哪怕是知道些什么,碍着兄弟情谊也一定是把这仗义挺到底的。
这电话打了也等于白搭,只是辛苦勉强听了一堆为人父母的不易不孝子孙的狼心狗肺诸如此类。
“儿子,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