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业,星卡师。
天赋一般,年至半百,在御卡和制卡两道堪堪跻身三阶之境。
不仅是制卡师和设计师之间有鄙视链,制卡师之间也有鄙视链。
像是一二三阶的制卡师又被称为低阶制卡师,属于只要肯磨时间就能到达的等阶,从四阶开始才是对天赋的考验。
因此,何兴业这样五十岁才到软磨硬泡到三阶的星卡师自然处于鄙视链的底端。他自知无能,便将努力重心转移到了搞钱上。
低阶制卡师降临到普通人之间,那也是降维打击。
何兴业不仅能轻轻松松赚到钱,还能受到他人的尊重。
当然,也有可能是表面上的尊重。
在星尚集团,星卡师的数量不在少数,像胡思远这种,当了刘董事多年的左右手,见多了星卡师,在心里对于何兴业这种“底层星卡师”并没有太大的敬意。
而且,当年这老小子能从一水的低阶星卡师中脱颖而出,进入到星尚集团,并不是因为老何的制卡技术比其他人强,而是因为名字比较吉利。
但老何毕竟是星尚夜空馆这个项目上唯一的卡师,表面上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何大师,刘总已经做决定了,明天开始就请您用星卡布置场景。”胡思远当面喊一声“大师”,以示尊重。
何兴业年过古稀,因为年轻时过度挥霍精力而变得骨瘦如柴。
他惬意地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身边的矮脚桌前,一位高叉旗袍女子正在为他沏茶。
老何虽然已经开不动车了,但踩不动油门也会经常摸一摸方向盘,怀念一下年轻的感觉。
其实他早就听到胡思远进门了,但依然装模作样地等到老胡喊一声“大师”,才堪堪睁开一只眼睛。
“我知道了,是那张‘月球’吗?”何兴业问道。
这张名为“月球”的星卡,是他在1oo年前的偏门星卡资料中找到的,效果是生成一个大型的月球投影。
这张卡从能级上来讲,只是二阶,但是从回路结构的复杂程度来看,却堪比三阶。而且这张星卡的创作人早已离世,没有专利权一说,任何人都可以用它来进行获利。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张契合“夜空馆”项目的星卡,何兴业才会被派到这里作威作福,躺着赚钱。
“对,按照刘总的意思,最好使用两张月球,布置两个场景,不知道何大师。。。。。。”
其实这些都是胡思远本人的想法,刘二公子只关心找秘书,“刘总的意思”只不过是一种命令式的语气。
“可以,两张二阶星卡完全没有问题。”何兴业枯瘦的手抓起茶水,轻轻抿一口,“不过,你们要补偿我原本的两张二阶星卡。”
在御卡师的识海中,能装载的星卡数量是有限的。
比如像何兴业,三阶御卡师,他的脑海里便只能装载一张三阶卡,两张二阶卡以及三张一阶卡。
四阶则是,一张四阶、两张是三阶、三张二阶以及四张一阶卡,以此类推。
这种“可使用卡组具有上限”的限制,也是“实用主义”盛行的原因之一。
并且,每一张星卡都是消耗品,御卡师在将卡片融入识海后,便无法取出,想要替换星卡,只能先“抹除”相对应等阶的卡片。
也就是说,若是他想使用两张月球,就必须先将识海内的两张二阶星卡抹除。
替换两张星卡,星尚这边不仅要补偿原先的两张二阶卡,还要给予何兴业每日一万星币的工资,作为具象月球幻影的劳务费。
之前,星尚夜空馆的布景都是以模型、灯光为主,没有启用星卡,也是因为想要节省这笔开销。
如今新宇星空馆那边率先动用星卡,那么这笔劳务费也不该省了。胡思远想要步步紧逼,一举打垮竞争对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叫宣传部门去做新场景的宣传了。”胡思远笑着说道。
何兴业则是端着大师的架子,摆摆手,没有说话。
见状,老胡在心中暗骂一声“废物制卡师”,离开了房间。
在下一刻,星尚夜空馆的宣部门也都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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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星空馆这边,g姐带着一众大白腿,在努力一天后,新的星河馆也已经布置完毕。
负责宣传工作的小萝莉姚瑶,也在紧锣密鼓地制作下一张海报,用来宣传星空馆的新场景。
突然,小萝莉看到了星尚夜空馆的新动态。
她连忙给老板馨姐了一条消息:“馨姐,星尚那边有动静了,他们好像也要布置新场景。”
下面跟了一张截图,是星尚夜空馆的官方围脖。
“新场景即将与大家见面。”
余馨看到这张截图,心头和两腿同时一紧。
她也十分清楚,星尚的优势在于星卡,而之前的一个月中,夜空馆甚至还没动用星卡的力量就已经将星空馆按在地上摩擦。
靠得就是雄厚的资金,以及专业场景设计团队。
星尚集团这种庞然大物,只要拔一根毛去投入夜空馆,也能压垮余馨这种个人创业者。
如今,星尚集团也亮招了,余馨很确信,他们肯定要用星卡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