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昆又感叹道:“世上最稳固的就是利益关系,你说是吗?”
“你想做什么?”宋闲听出他话外之意,“跟客栈合作?你们黑风堡损失的还不够多吗?”
脸面和钱财都丢大发了。
柴昆笑而不答,转身进去。
外头下着雨,陆见微吃完饭百无聊赖,坐在柜台后翻看基础医书。
蓝铃依旧一身薄纱,身姿婀娜,在陆见微面前站定,笑容娇媚动人。
仿佛昨夜的不愉已全然忘记。
“陆掌柜,你给我家平芜下了什么药?他怎么还不醒?”
陆见微头也不抬:“寻常的迷药罢了,不过昏睡三日,三日后自然会醒。”
四级武师不吃不喝三天,并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三日?”蓝铃苦恼道,“陆掌柜好狠的心,让我三日没有人服侍,受尽煎熬。”
陆见微戏谑:“歇歇嗓子也挺好。”
蓝铃:“……”
她跺了跺脚,脚腕上的铃铛随之响动。
“我一弱女子可搬不动他,陆掌柜可否帮个忙?”
陆见微挑眉:“客栈没有搬人的服务,当然,可以接受雇佣。”
雇佣就得给钱。
蓝铃轻哼一声:“那就找两个人搬去我房里。”
“张伯,关河,”陆见微招呼道,“将平芜公子搬去三楼,蓝姑娘允诺一人一百文,这钱你们自己留着。”
“来了!”薛关河兴奋跑来,他还没赚过钱呢,一百文不多,但这是他第一次赚钱,值得纪念。
张伯慢悠悠过来,抬起平芜的肩,薛关河抓住双脚,一齐抬入三楼东侧上房。
“蓝姑娘,给钱。”薛关河摊开手掌。
蓝铃看这相似的场景,心中郁闷不已,昨夜被刮去一百两,今日又要花去二百文,姓陆的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她愤愤掏出两钱碎银,扔给他们,说:“我还没吃早饭,你们给我送过来。”
薛关河面露歉意:“抱歉,你没预订,现在做不了。”
“做不了?”蓝铃不解,“你不是厨子吗?”
薛关河解释:“温公子的仆从已与客栈约定,每次我做完饭,他都要借用厨房给他家公子做吃食,现在他占着厨房,我没法做。”
“……”蓝铃气极,“昨天不是说好跟你们吃一样的,顺便做了不就是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早饭得昨晚提前说,你不说,我若做多了你却不要,岂不是浪费?”
蓝铃气得妆容都要裂开。
“那我现在说清楚,只要我在客栈一天,就跟你们吃一样的,每餐都要给我准备。”
“我记下了。”薛关河点点头,“那平芜公子呢?”
“等他醒了也一样!”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