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理说,他是活不长久的。”
陆见微再次唏嘘:“惨。”
但也仅此而已,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客栈掌柜。
时光转瞬而逝,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除温著之和阿耐,其余人全都围坐“长桌”。
冯炎心疼钱袋子,可他不敢再麻烦薛关河,也不想在客栈内特立独行。
闲云山庄的弟子能共餐,他们玄镜司为何不能?
他交了伙食费,吃得却不尽兴。
三人讨论了一下午,都没想出如何递出消息。
客栈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恐怕他们一离开客栈,就会受到江湖客的围攻。
关键的线索送不出去,实在叫人心焦。
饭后,陆见微在院中消食。
冯炎于廊下徘徊半晌,终于在她回房前下定决心。
“陆掌柜,冯某有一事请求,若事成,必少不了酬金。”
陆见微就喜欢别人送钱,但这钱她也没法赚。
她假装不知,问:“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你但说无妨。”
冯炎只好道:“我想送信回去,但客栈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信恐怕难以送出,不知陆掌柜可愿帮忙?”
看在钱的份上,陆见微自然不想拒绝,可是她也没法提供保证。
冯炎以为她背后势力庞大,护送信件安全的可能性更大,便来寻她做笔生意。
她淡淡道:“我只管客栈事。”
冯炎有些失望,面上未表,只拱手道:“打扰了。”
“冯使,”陆见微漫不经心道,“难道玄镜司没有可以传递消息的暗语?”
总不能什么都要信鸽传信吧?
冯炎苦笑:“有是有,但暗语也要有人看见。”
“没试过怎么知道?”
“即便司里已有人在附近,书写暗语也需特殊的墨水,此种墨水写成的墨字与寻常字迹无异,唯有司里特制的药粉撒上方可变色。”
冯炎面露难色,“我带的墨水已所剩无几。就算能写成,递出去也不知能否被同僚收到。”
“特制的墨水,只有玄镜使才能看出?”
“倒也不是,”冯炎摇头,“江湖客不待见玄镜司,自是热衷于给司里找麻烦,经常故意截取信件,应有认得墨水的人。”
至少那些大宗门不会陌生。
陆见微了然,“特殊的药粉呢?”
“药粉只有司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