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柴火也堆得老高。
众人各司其职,日子悠闲度过。
魏陶二人与他们同食后,便决定不再单独点菜。
客栈里就他们两个住客,人数还没伙计多,额外做菜太耽误,还不如一起吃。
他们吃得高兴,也省了薛关河不少麻烦。
五日过去,客栈依旧没有新客。
用过午膳,岳殊照例和薛关河一起收拾餐桌,转身时不经意看到魏柳身后,面露惊讶。
“魏姐姐,你受伤了?!”
魏柳:“啊?”
众人都看过去,她身后果然沾了些许血迹。
“真流血了!”薛关河关切道,“赶紧去城里医馆看看!”
两个年纪小的经验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陶杨、张伯、燕非藏三个大男人全都默契背过身。
陆见微从厨房扯下围腰,系在魏柳腰间,遮住后面的血迹,大大方方解释:“不是受伤流血,姑娘家每个月都会来月事,不必大惊小怪。”
岳殊一脸懵。
薛关河到底年纪大些,稍微懂点人事,闻言羞红了脸,拾起碗筷直奔厨房。
“阿岳,你去烧些热水。”陆见微吩咐完,又转向埋首沉默的魏柳,“我先带你上楼。”
魏柳点了点头。
进了房间,她才小声开口:“我不知道会提前来,陆掌柜,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好笑的。”陆见微口吻平常,“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有我也有。”
“可是刚才……”魏柳眼里晃着羞耻,“周围都是男人,我师兄也在,这种事到底不雅……”
她平时性格大方,但在女子私密之事上还是羞于启齿。
时代对女子的规训是潜移默化、根深蒂固的,连她也逃脱不了。
陆见微并未多说,只道:“等热水来了,洗净后换身衣裳,这几日不要碰冷水,晚上睡觉前最好泡泡脚,别冻着了,生冷辛辣的也不要吃。”
她语气平淡,魏柳却能从中品出毫不虚伪的关心。
“多谢陆掌柜。”她放下一些心防,露出真诚的笑意,“以前都没有人跟我说这些。”
“嗯,你好好休息。”
“等等,”魏柳含羞问她,“我没有月事带,陆掌柜能否借我用一用?”
“有几个新的,我去拿给你。”
陆见微出门上楼。
“小客,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我也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小客有点心虚。
陆见微呵呵。
“没有魏柳这一出,我差点都忘了,来启朝快两个月,怎么生理期一直没出现?”
这个要命的亲戚,来的时候烦闷透顶,可它要不来,又无端让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