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记住了。”
交待完儿媳,范老夫人心情总算好了些。她瞥了一眼坐在身侧的长孙女,越看越觉得顺眼。孙女不光长得好看,刺绣技艺也是一流,骑射也不弱,比婉莹还要强上一些。这么优秀的孙女,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仅如此,她还得风风光光把孙女嫁出去。
对了,到时候再把定北侯府的人请来,她好好跟秦夫人说一说,说不定这门亲事还能再续一续。但这事儿不能跟儿媳说,万一儿媳为了避嫌不请定北侯府的人就不妙了,她自己亲自给秦夫人下帖子。
范老夫人心中有了想法,心情更好了些。
她忽而想起一事,看向意晚,问道:“对了,刚刚在宴席上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陈夫人立马看向女儿,眼神中流露出来担忧的神色。
意晚:“孙女倒不是被人欺负了,而是被太子叫了过去。”
陈夫人不解:“太子?他为何单独找你?”
范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问:“可是婉莹那死丫头在太子面前嚼了舌根,让太子把你叫过去的?当初就该把她撵出京城去,跟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一起滚回云家去。”
意晚摇头:“不是。太子似是跟婉莹断了联系,说想娶我为侧妃。”
范老夫人和陈夫人惊讶不已。
婉莹和太子断了联系一事虽然让人惊讶,更她们更多的是关注意晚后面说的那句。
范老夫人顿了顿,问:“你如何说的?”
意晚:“孙女没答应。后来定北侯来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意晚之所以会告诉祖母和母亲,是因为此事干系重大。太子一次不成,不知会不会来第二次。与其被太子悄无声息的设计害了,不如先跟家人说一声,到时候也好有些准备。
范老夫人皱了皱眉,道:“太子这两年越发不像话了。”
陈夫人:“确实不像话,前些日子我听父亲说,皇上名义上让太子去祭祖,实则是惩罚他手在朝堂上伸得太长。”
闻言,范老夫人点了点头。她琢磨了一下,说道:“你不必怕他,这些日子先少出门,避避风头。若真要出门也找个伴,不要单独行动。”
他们永昌侯府也不是什么无名无姓,任人欺负的府邸,祖上是立过功的,在皇室面前也有些面子。莫说是太子,就算是皇上,也别想随意强娶。
陈夫人:“你祖母说得对。”
意晚:“是,祖母、母亲,意晚记住了。”
另一边,意晴听着婉莹在耳边说的话,心沉入谷底。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还能嫁入国公府吧?云意晚走了,没有人会像她一样傻,为了你的亲事牺牲自己的一辈子。”
意晴死死瞪着婉莹。
婉莹嗤笑一声,道:“你不用看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相信父亲也知晓咱们姐妹俩谁才更有可能成为家中的助力。”
意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此尖酸刻薄!从前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待我很好的。”
婉莹要被意晴愚蠢的样子笑死了。
“我那时待你好是因为我以为刺绣是你绣的,你有用。如今你身上还有什么价值?脑袋空空,蠢货一个,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难受。”
意晴顿时就怒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还不是一个假货!你就只会拿大姐姐的东西充当自己的,如今被戳破了,成了没人要的破鞋,也是你活该!”
听到破鞋这个词,婉莹脸色顿时变得狰狞。
“你说谁呢?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说我!”说着,婉莹抬手“啪”得给了意晴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意晴头晕眼花。
婉莹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也敢说我?把云意晚利用得彻底的不是你吗?如今知道她是你大姐姐了?我告诉你,晚了!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会让着你!”
意晴被婉莹戳中心底的阴暗面,站起来就跟婉莹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