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琰宁打断了。
乔琰宁看着站在妹妹身边的意晚,皱了皱眉,问:“你怎么在府里?婉莹呢?”
他昨晚和朋友出去小酌,喝得醉醺醺的,一早醒来从躲在一旁议论的下人口中得知府中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大伯父家的婉莹离开了府中,三姑母家的意晚来了侯府。
他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来了内宅中。
没想到竟看到了当事人之一。
云家表妹在这里,那就说明婉莹是真的被撵走了。
他心头的火立马就上来了。
意晚知晓乔琰宁和乔婉莹关系好。在调查时她便得知乔婉莹给乔氏的信是乔琰宁送过去的,也知是乔琰宁送乔婉莹去宫里参选。
意晚平静地道:“她回家去了。”
乔琰宁皱眉:“回家?回哪里的家,侯府才是她的家。”
婉琪:“哥哥这话好生奇怪,侯府怎么会是她的家?她是三姑母生的,自然要回三姑父家。”
乔琰宁:“我知道你跟婉莹关系不好,但你也没必要这样说她。”
婉琪憋了一肚子火:“我说她什么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是哥哥你是非不分!”
乔琰宁心头也有火。
“我怎么就是非不分了?是你们太过凉薄。婉莹在府中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侯府中的姑娘。三姑母做错了事情为何要迁怒到她的身上?府中又不缺她一口饭吃,为何要把她撵走。”
说完,又看向意晚:“还有你,一直都是姑母的女儿,姑母和姑父把你养大,你就一点都不顾念亲情,立马心无芥蒂地入住侯府?”
话里不乏讽刺之意。
大有一种意晚鸠占鹊巢,以及贪慕荣华富贵之意。
婉琪要被她哥气死了。
“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哥,你说话太难听了!”
意晚轻轻拍了拍挡在自己前面的婉琪,朝前走了一步。
面对乔琰宁的指责,意晚的眼神依旧平静。
“乔公子是想让我顾念一个在我出生时就任由我病死之人,还是想让我顾念一个为了掩盖我胳膊上的胎记不顾我体弱硬要往我胳膊上烙伤疤之人,又或者是为了给亲生女儿说一门好亲事往我药里下毒之人?”
乔琰宁并不知这些事情,他只知道大妹妹离开了府中。他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意晚还没说完,她又继续说道:“若乔公子能做到以德报怨,那我无话可说。不过,意晚只是个肉体凡胎的俗人,只想好好活着,做不到你这般心胸宽广。”
乔琰宁被怼得无话可说。
“三弟,你给意晚道歉!”乔西宁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刚刚离开正院后去了瑞福堂,在祖母那里待了片刻。正欲回外院,便听到了这边的争执。
乔琰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了顿,说出来道歉的话:“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样说你。”
意晚:“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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