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想多了,夫君的话正好提醒了她,中举、考进士,这得用好几年。即便运气好中了,步入官场,像这种没什么背景的人,努力一辈子也别想有个爵位。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若是中不了,蹉跎下去,怕是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秀才了。
这辈子长女拍马都赶不上次女。
“意晚嫁的人是老爷看中的后生,将来前途无量。意晴又嫁给小伯爷,风光无限。意亭书读得也好,只等今年一举中进士。老爷,咱们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云文海脸上的笑意更浓,笑着点了点头。
“意亭是兄长,按理说应该先成亲,只不过他如今尚未考中进士,不好轻易说亲。剩下的就是意晚和意晴了,不如咱们赶紧给意晚定下吧。”
万一定北侯府发现他们一直没给意晚定亲,再来府上求亲,亦或者找上老爷,这可就麻烦了。
云文海有些迟疑:“会不会太赶了?”
乔氏:“怎么会呢。梁家哥儿这么好的后生,万一中了举,再考中进士,有了老夫人的支持,怕是轮不到咱们家了。”
顿了顿,乔氏又道:“而且,小伯爷那边也恐生变数……”
这话倒是提醒了云文海,云文海终于点了头。
大年初一顾敬臣在侯府待了一日,初二一早他就离开家去了军营。
十四那日,顾敬臣从军营回来了。他先去了一趟宫中,出来后回了府。
到了府中后,他换了一身衣裳,去了正院。
“见过母亲。”
秦夫人瞥了一眼儿子,见儿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没说什么。
接着,就听儿子说:“母亲,儿子过几日要去延城。”
延城地处北边边境,是青龙国和梁国交界的地方。
秦夫人微怔:“去延城做什么?”
顾敬臣:“梁国这一年来一直蠢蠢欲动,年节前后更是肆意,骚扰边境上的牧民,频频越过边境。”
秦夫人顿时震惊不已:“我国之前不是与大梁签订了契约,十年内互不进犯吗?他们这是要反悔?”
顾敬臣:“大梁尚武,三年前输给我国之后一直不甘心,如今卷土重来也在意料之中。”
秦夫人抿了抿唇,顿了顿,问:“非得你去不可吗?边境上不是有镇北将军吗?”
顾敬臣:“除夕那晚,聂将军去城墙上巡防时不甚跌落,摔伤了腿。”
说罢,顿了顿,又道:“而且此事已与皇上商议好。”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秦夫人知道没了转圜的余地:“什么时候走?”
顾敬臣:“正月十七。”
今日是十四,明日是十五,正月十七不就是大后日吗?
秦夫人心里难受极了。
“儿子前头还有事,母亲歇息吧,有事让人叫儿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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