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见婉琪看过来了,对着她笑了笑。
婉琪给意晚夹了一道菜:“表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意晚:“好,多谢。”
意晚正吃着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妹妹都快被砸成傻子了,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能吃得下饭?”
是月珠县主。
众人看向了意晚。
若是放在平时,意晚定然不会怼她,但她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忍着了。
想到那日在围场上发生的事情,她决定给月珠县主一个教训。
意晚放下手中的筷子,细细嚼完嘴里的东西,拿着帕子遮了遮唇,这才缓缓开口:“县主这是何意?大舅母为妹妹请了胡郎中和林太医,听闻他们二人医术极好。这两位大夫都说二妹妹身体无碍,只是头上擦破了一些皮,静养一月便能好。怎么到了县主口中二妹妹竟生了重病?”
说这番话时,意晚看了一眼老太太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安国公夫人的方向。
若说在场的人谁最不想让事情闹大,一个是老太太,另一个就是安国公府的人。这两个人一个是主家,一个是始作俑者。
接着,意晚又说道:“县主刚刚就当众羞辱我二妹妹,难不成是在诅咒她吗?”
月珠县主一直以为意晚是个软懦的性子,没料到她今日竟敢怼她。她先是一怔,很快怒火中烧。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之女竟然敢当众说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
月珠县主话未说完,就被安国公夫人打断了。
“可不是么,林太医说了云姑娘无碍,只是小伤。县主小小年纪,又不懂医术,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话就以讹传讹,胡说八道。”
这事儿是自己孙女做的,今日很多人都知晓了此事,这已经对孙女名声有碍。如果没造成什么后果,大家传一传事情也就淡了。但若是导致官家小姐成了傻子,那名声可就臭了。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月珠,你可不能因为跟云家姑娘有仇怨就故意夸大她的病情,人家云姑娘还得嫁人呢!”
月珠县主憋屈死了。
一个从五品之女怼她不说,就连向来喜欢她的安国公老夫人也怼她,还说的那么难听。真是毫不给她面子。
这还不算完。
永昌侯老太太也开口了。
事情是发生在永昌侯府,多少对侯府的名声有些损害。且,伤了的又是老太太最讨厌的庶女的女儿。她也不想事情闹大,让旁人指责他们侯府宴席办得不好,又或者庶女以此拿捏他们。
“可不是么,我刚刚去瞧过了,就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接连被两位老夫人说,月珠县主简直气炸了,可这两位老夫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把气咽回了肚子里。
意晚站起身,朝着两府老夫人福了福身,笑着说道:“母亲也是不放心二妹妹才陪在她身边照顾的。外祖母和各位老夫人、夫人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外祖母的寿辰,可不好扰了外祖母的兴致。”
老太太点了点头,越看意晚越觉得她顺眼,识大体。
安国公老夫人看向意晚的眼神也有一丝赞赏,她对一旁的老太太道:“这小姑娘倒是有些像你年轻的时候,要不是知道她是你那个上不得台面庶女生的,我还以为是你亲孙女。”
一旁的柳老夫人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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