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
“你不是要上任都察院司狱了吗?”
“嗯……所以,司狱是做什么的?”
“掌管都察院监狱。”
新上任的都察院司狱大惊:“什么?为什么要把陈文驹送到都察院?”一股火气猛地就窜上来!
楼无灾说:“这是陈太妃的决定。”
傅希言:“……”
陈太妃搞事情的嫌疑又增加了。
楼无灾所料不差,谈话开启之后,桌上的菜果然凉得无人理会,傅希言将没动过的打包回家。
整个永丰伯府自他们家四公子清晨出门之后,就笼罩在一片紧张的云雾之中,生怕他一时兴起,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
这种紧张,在小桑执意要陪傅希言入宫时,达到了巅峰,又到听说他平安从皇宫出来,跟着楼百战去自醉楼吃饭才渐渐消散。
等傅希言回到家里,府里已经恢复了日常秩序,一点都看不出门房等人曾受傅辅吩咐,任何风吹草动都直接来报。
傅希言先将打包回来的美食分给自己院里的小厮杂役,然后去见明明等得很着急还要佯作淡定的傅辅。
傅辅不满地扯去自己画得一塌糊涂的寒梅,总算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他放下笔,正要端起架子好好询问一番,就见傅希言小跑着进来,委屈巴巴地扑到桌前:“陛下让我去都察院看大牢!”
傅辅淡定地搁笔:“多大了,还这么没轻没重。”
傅希言说:“兼领羽林卫百户衔。”
傅辅说:“陛下都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就和都察院史大人说,你知道吧,就指桑骂槐的那个样子。”
“胡说八道!”傅辅拿起镇纸敲他脑袋。
傅希言震惊:“爹,你下手比以前更重了。”
傅辅理由充分:“真元期有真元期的打法,锻骨期有锻骨期的打法。”
傅希言:“……”
傅辅又问:“你与楼无灾有交集?他找你做什么?”
说起这个,傅希言重重地叹了口气,泪花闪烁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爹,你不知道,你差点就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傅辅怒道:“说点吉利的!”
傅希言说:“幸好差了一点点。”
傅辅觉得有这么个倒霉儿子,也不差这一点点了!
“他告诉我,其实,”傅希言沉重而悲痛地说,“镐京四公子案可能不是四公子案,而是六公子案。”
……
听完楼无灾的发言,傅辅提出两个观点:
首先,能影响陈太妃下令绘制《百孝图》的人,必然是她身边的人,那范围便缩小到皇宫内院和她的那位侄子了。
其次,颜值这个论调,不仅傅希言这里说不通,那位流连花丛的建宁伯长孙整日里靠脂粉装饰才勉强像个人,其实形销骨立,并不好看。
傅希言说:“所以张大山杀我是巧合?”
傅辅说:“不管是不是巧合,但近来在镐京城中弥漫的风雨,看来都与傀儡道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