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学渣和学霸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就算很偶尔的在聚会中遇到,也是远远的看一眼,并不会产生交集,此次邀约实在突兀。
傅希言想:总不会自己境界一日千里的事被他知道了吧?可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的呢?
幸好,楼无灾就坐在这里,相信很快就会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菜已上齐,在秋冬交界的日子里,吃一口暖锅羊肉,实在是一种享受。
但动筷之前,双方不免要寒暄几句。
寒暄的,也仅有几句。
哪怕有楼百战时不时暖场,楼无灾和傅希言的场面话也很快进行不下去。因为傅希言不管做什么,都能感觉到楼无灾正用探究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傅希言叹了口气:“久仰楼兄快人快语,楼兄不如就快人快语吧。”
楼无灾收回目光,看着满桌的菜肴:“你要不要再吃点?我怕接下来的话题,会让你吃不下去。”
傅希言说:“……你这么说,我就更吃不下了。”
楼无灾劝吃劝得非常不走心:“也好,一会儿打包便是。”他看了楼百战一眼,后者会意,起身去了房外守着。
偌大一间房,少了一个人,便显得有些清冷,傅希言拿起桌上的酒,微微抿了一口。
他并不担心楼无灾对己不利。虽然离开皇宫以后,小桑再度躲入暗处,但之前的现身已向世人证明,要杀永丰伯府这位四公子,首先要闯过储仙宫电部的防御。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傅希言自己也握着底牌。
他又夹了一块羊肉,嚼嚼嚼——
楼无灾拿起手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他:“你看看。”
傅希言接过来——牛皮袋里装着厚厚的四份案卷,依时间排列:
建宁伯长孙溺亡案;
建宁伯次孙毒亡案;
德化侯次子自刎案;
刘太尉三子自缢案。
傅希言惊诧道:“这是镐京四公子案?”而且建宁伯次孙的卷宗封面写的竟是“毒亡”,当初当铺掌柜明明说的是病亡。
楼无灾道:“我如今任职刑部,负责这个案子。今日请傅兄来,是有事相询。”
傅希言一怔,下意识道:“这四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不在镐京。”
楼无灾道:“案子另有内情。傅兄虽然不在镐京,但未必无关。”
傅希言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楼无灾说:“我怀疑你我和这四个人一样,都是受害人。”
正准备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杀人凶手的傅希言:“……”
桌上暖锅的炭火不知何时熄了。
屋内更冷。
楼无灾说:“四公子案发生的那几日,我经常感觉精神恍惚,好似中了迷香一般。但我看过好几个大夫,都说我身体很正常,可能是过度劳累引起的疲倦。但我知道,这不是疲倦,疲倦不会让人想要运气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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