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她承醉呢喃,宛若一声睡梦呓语。
于是,他手臂瞬间松脱不开,当即眼神浓炽,只想直直把人狠狠亲到软。
宁芙自是不知还有那么多事发生,醒来后,嘴角虽能觉出微微的隐痛,可她下意识会认为那是因渴太久,唇角干裂的缘故。
她落下目光,无意一瞥,正好看到地上有张铺就好的辱毯,上面还有被人躺过的痕迹,明显是她占了阿烬的地方,才叫他旧伤未愈,便不得不去睡硬地板。
“阿烬,你方才睡那吗?”宁芙愧疚出声。
韩烬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过,眸定,唇扬起,“不然,公主许我同榻而眠?”
那当然不行。
她手指勾缠着袖口,心绪有些慌乱,“你怎么还有心思与我戏语,眼下我都不知该如何办了……铜锣门的守卫宵禁前未见我回宫,定会报到我父皇那里,栖芷殿现在都不知已乱成什么样子了。”
“公主不必忧心这个。”
韩烬向宁芙简述了下说服小安子作假的措辞,之后又安她的心,“若真被人察觉,公主恐怕无法安睡到这个时辰,府门既未被敲响,想来我的料想没有出错,今夜自当安度。”
宁芙没想到他早把麻烦解决,略微思吟了下,她又困疑出声问,“可你怎么能确认,我宫里的侍女会愿意相帮配合,若她们担心我的安危,坚持不依不饶怎么办?”
“只凭小安子传话的确没有把握,所以……”
他一顿,伸手指了指榻侧一边,她褪下的那件藕粉外衫。
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所以,我将公主贴身所带的那枚白玉雕交结四方佩取下,当作了传话信物。”
“你……”
宁芙口吻一滞,忙作环臂姿态,方才因室内烛光未燃,她身置其中又未觉凉意,加之梦醒懵然,竟一直未觉自己身上外衫不在。
当下如此姿态入他眼,怕是连薄蝉翼的胸衣肩带都能被他看得清切。
宁芙慌急拽着被子,将自己整个缩逃进里。
接着质问出声,“你,你敢脱我衣服。”
韩烬无话可辨,此事确是他所为。
方才她坚持骑马又一时寻不到鞍鞯来坐,他正好又觉她身上的外衫实在繁复困束,于是直接将其褪下来给她当垫坐。
其实当时并未作他想,可骑动骤伏的时刻,入目景致,窥靡荡漾,他眸子深深,又怎会不凝盯在上。
“穿着外衫怎能睡得舒服,殿下莫恼我,除此外,并无别处任何越礼,就是……”
宁芙刚要松口气,却又被他后半句的欲言又止弄得嗓口发紧。
她手指捏着被沿,忙去追问:“就是什么?”
韩烬坦言:“殿下坚持,非要骑马不可。”
“骑马……”
宁芙眨眸困茫,对此并未有任何印象。
不过只要不是酒后犯起孟浪就好,深夜在外留宿,此等谬行已经算是有失公主身份的败俗行举,若再与他做些难耻言的坏事,她便真真没脸面可讲了。
宁芙肩头松弛下来,没再继续警惕什么。
“那大概是我在说醉话吧,大晚上的如何骑马,何况你也一定不会允我这样任性的行为。”
韩烬挑了下眉,出声透着股懒倦劲,“公主的话,我向来每个字都尊行。”
宁芙迟疑:“那……你真的带我出去骑了?”
“外面风寒,室内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