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被问蒙了,表情有那一刹那的怔松。
便有点像是恍神,因为被他说中心事的那种恍神。
一秒后,她马上恢复如常:“有点吧。”
语气漫不经心的,像是假的,也像是真的。
要是江景行刚刚没捕捉到她眼里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恍然,他还真以为她一点不想他呢。
他心里是说不出的熨帖,连唇角都忍不住上扬。
他无声地笑起来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憋坏。
温蓝被这种无声的揶揄弄得火大,捶了他一下:“再笑我真不理你了?!”
他忙端正了神色,双手合十:“我错了。”
认错态度是真的好。
温蓝挑了挑眉,似是不信:“你转性了?”
“我脾性一直都很好啊。”
温蓝只是笑,眼神往别的地方飘,不做评价。
“你什么意思?”江景行哼笑。
温蓝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只是,这手举得松松垮垮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江景行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去冰箱里拿了两罐酸奶。
她伸手就要去够,被他给拦了。
温蓝:“干嘛?”
然后就看到他把酸奶搁到了温奶器里,调了温度。
温蓝:“你也太讲究了吧?而且酸奶解冻后味道不好。”
江景行只是盯着温奶器上的数字:“冷的吃了会拉肚子。”
温蓝:“我不会。”
他今天似乎特别执拗:“对身体不好。”
温蓝停顿了一下。
他回头,发现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失笑:“干嘛?”
温蓝:“就是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江景行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垂下眼睑,捉了她的手:“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有一件事,我藏在心里两年多了。只是,不知道说了以后你会不会原谅我。”
温蓝皱着眉:“两年?什么事儿啊?”
他看她一眼,似是欲言又止。
这人生得一副好相貌,俊眉修目,气质舒朗,虽然很沉稳,眉眼间就有一种磊落坦然的潇洒神态,笑起来时颇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北京人常用条顺盘靓来形容人,他大抵就是这种类型。
反正,他一看就是那种很给人好感的类型,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第一眼就不可能是一个坏人。
江景行坐到了椅子上,手里还拉着她的手,微微侧头,侧脸就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蓝微微一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