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没有松开她的手腕,仍旧握着,他说:“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你百依百顺。”
林月盈站在黑暗中,她的腿不能坚持太长时间的直立,有点发酸。
她悄悄地踮一踮脚,缓解那种不适,下一刻,黑暗里,秦既明把她打横抱起——
林月盈听到兄长问她:“你和那个男生进行到哪一步?”
林月盈没有挣扎,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而且,就算脚不沾地,林月盈也有气疯他的自信。
就像现在,林月盈说:“用你管?”
秦既明坐在沙发上,林月盈仍旧侧坐在他大腿上,她不喜欢这样像小孩子的姿势,强行推开秦既明的胸膛,她能明显感觉到掌下之人的怒气,就连肌肉也是紧绷的。
管他呢。
林月盈跨坐在他腿上,在黑暗中摩挲着,却被秦既明拽住双手。
她往后抽,抽不动。
秦既明的手力气太大了,紧箍,让她无法脱离。
“说得那么详细,”秦既明慢慢地说,“邀请留宿,教打领带……崴了脚又让他送你回家,是不是想继续留宿?卫生间里准备了给他的漱口杯和牙刷,是觉得他以后来这里的机会会更多?”
林月盈说:“别拉无关人员下水,秦既明,就算我天天带不同男人回家,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秦既明说:“天天?”
他手掌大,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握住林月盈双手手,另一只手捏住她脖子,并没有收紧,指腹摩挲着她的咽喉,随着她的呼吸,脖颈上这一块儿骨头也有着颤颤的抖动。
每一天,不同男人。
林月盈知道说什么话能令他愤怒,让他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
秦既明不会掐她,至少,在不做的时候绝不会,他只是用大拇指指腹反复触碰着这一寸肌肤,好似握住她呼吸的阀门,缓慢地说:“我刚见你的时候,你才还很小。”
“我早知道爷爷要接你回来,爷爷同我讲,说曾经下属的孙女,今年才五岁,很可爱,问我想不想要个妹妹。”
“我其实并不想,我没有照顾一个孩子的耐心。尤其是看到你时,站在国槐树下,正在剥糖吃,衣服穿得歪歪扭扭,颜色也不配套,口水都快流到身上。旁人叫你名字,叫了好几遍,你才有反应,呆呆地说你在。”
“你刚见到我时,还有些怕,没过多久,就主动跑过来,叫哥哥。”
“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这个新妹妹,该不会是傻子吧。”
秦既明缓缓手紧手掌,并没有约束她呼吸,而是将整个手,毫无保留地贴在她脖颈上。
毫无保留地贴近,掌心贴靠着她的动脉。
他在黑暗中感受着妹妹吸收氧气的轮廓。
“不知不觉,我以为是小傻子的小可怜妹妹已经长大了,”秦既明说,“知道交男友了,也知道很多事了。”
林月盈急促:“食色,性也,秦既明,我不信你毫无反应。”
“是,我对一个小傻子有反应,”秦既明说,“我对最不该有反应的人有反应。”
不需要他声明。
小傻子已经感受到了。
秦既明坐正,他看不见林月盈,林月盈也看不见他。抓住她的手松开,好让她的胳膊暂且休息,秦既明被她的话激怒,但不想让她遭受无谓的痛,他抚摸着她的脸,轻轻拍一拍:“来,告诉哥哥,你想和谁做?”
林月盈故意呛他:“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还要不要做的事。”
“做过了?”秦既明平静,“我不信。”
林月盈想,博览群po的经验终于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