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你的福。”叶行洲起身,见祁醒没有跟着去的意思,“你不去?”
“不去,”祁醒瘫在沙发里不愿动,“你去吧,你们谈生意跟我又没关系,没兴趣听。”
叶行洲叮嘱他:“就在这里待着,别去外头,我留人跟着你。”
祁醒闭上眼,挥了挥手:“知道了,干爸爸。”
叶行洲把跟来的三个保镖留下两个,转身离开。
祁醒闭目养神了片刻,在这种地方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楼下继续玩老虎机。
但也没什么意思,玩了一天一夜了,他现在眼皮子都快支不开,更别提叶行洲不在,身后还有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时刻盯着。
“你们要玩吗?”过于无聊,他甚至没话找话地跟身后保镖搭起讪,“我给筹码给你们玩要吗?”
保镖们站定岿然不动,微微摇头,一副恪尽职守的态度。
祁醒更觉没意思,赌场内浑浊的空气让他有些难受,想出门去透口气,身后保镖开口提醒他:“祁少,叶少说了您就在这里待着,别去外头。”
祁醒不耐烦:“我又不走远,出门吹吹风而已。”
这里是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地带,现在又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
赌场对面一条街都是路边咖啡馆,祁醒过去随便捡了张桌子坐下,叫了杯咖啡来喝了两口,终于有了点精神。
他眯起眼睛看了片刻路边觅食的白鸽,视线一晃,忽然瞧见个熟人,还道是自己眼花了。
对方也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过来跟他打招呼,确实是林知年。
“林老师怎也在这里?坐吧。”祁醒示意他。
林知年坐下也点了杯咖啡,解释自己是应邀来参加这里的一个艺术展,展馆就在附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祁少,你名下公司在这边上市的新闻我看到了,恭喜。”
祁醒懒洋洋地说:“多谢啊。”
林知年点了点头,抿了口咖啡,继续说:“其实我才该跟你说声谢,你那八百万帮了我大忙,确实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之前的事情,是我钻牛角尖失了风度,说的那些话多有得罪,还望祁少别放在心上。”
祁醒闻言有些意外:“林老师,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林知年自嘲道:“实话是,说完全放下了也没那么容易,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他轻出一口气:“祁少你是跟叶行洲一起来的这里吧?”
祁醒扬眉:“你怎么知道?”
“他的保镖,从刚才起就虎视眈眈盯着我们,”林知年冲站在路边的人努了努嘴,“那是叶行洲的保镖吧?”
祁醒没否认,见那俩一副门神样板着脸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反而引得更多路过的人有意无意朝这边看,有些受不了,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左边那个:“昨天来的时候我看到隔壁街有间卖蛋糕的店很多人排队,你去帮我买两块来尝尝。”
再示意右边那个:“你回去赌场里盯着,叶行洲出来了联系我,他应该也不会跟人谈太久。”
保镖们面露为难:“祁少,至少留我们一个下来吧,要不叶少知道了,得扣我们工资了。”
“去吧,”祁醒挥手赶人,“你们在这里杵着,我喝咖啡都喝不自在,我不去别的地方,就在这里坐坐,一会儿喝完咖啡要是叶行洲还没出来,我就回赌场去。”
保镖们还是不想走,但祁醒坚持,他们只能听他的话。
终于把人打发走,祁醒冲对面座的林知年说:“我也不想他们跟着,很烦。”
“……叶行洲他很在乎你吧,才会让人一直跟着你。”
说出这句时林知年才忽然意识到,叶行洲对他确实已经半点都不在意了,所以那次他的工作室被人找麻烦,他打电话过去求助,叶行洲才会那么冷静甚至冷淡,还是面前这位祁少先催促,才肯松口说过去。
上心与不上心,态度天壤之别。
祁醒不以为然:“他大惊小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