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畜生!疯子!”
祁醒边骂边反抗,但当双手都被按住,衣服被暴力撕扯开时,他还是怂了,一咬牙心一横,干脆闭上眼放声哭了出来。
丢人就丢人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个神经病对峙硬抗没有意义。
祁醒一边哭一边默默催眠自己,叶行洲的动作停下,垂眼看向他,粗喘着气呼吸不稳。
祁醒虽然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身上鸡皮疙瘩一颗一颗起立,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你欺人太甚,你个混蛋王八蛋,就会欺负我,要是那位林老师,你才不会对他这么凶,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哽咽声音里确实带出了一些委屈,哭得也更厉害了。
叶行洲的神色依旧是冷的,所有的情绪都沉在眼底,伸手掐住了他下巴:“睁眼。”
“我不,”祁醒的眼睫颤动,上面还挂了水珠,“我就不睁眼,你个王八蛋,你只会凶我,我要跟你一刀两断,我现在就踹了你……”
叶行洲低头,堵住了他这张不断吐露出不好听话语的嘴。
“唔——”
猝不及防所有的声音都被迫咽回,祁醒皱着眉终于睁开眼,对上叶行洲近在咫尺紧盯着自己、格外冷沉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叶行洲的舌已顺势挤进了他嘴里,发了狠地搅弄,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他的舌很快被吮咬得生疼,推不开人只能被迫接受,到最后彻底摆烂,反正怎样都逃不过要被搞,不如早点躺平配合。
憋着这口气,这一个晚上他又被叶行洲这头禽兽颠来倒去地搞了好几回。
最激烈时,祁醒坐在叶行洲身上,手指恶狠狠地挠他的后背,在模糊颠动的视线里窥见叶行洲看自己的眼神,像沉于冰底的熔浆沸腾翻滚亟欲爆发,叫他莫名心惊甚至心悸。
明明只是兴起时就滚上床的炮友,叶行洲也几次矢口否认对他有除身体以外的兴趣,又偏要用这种态度、这样的眼神看他。
那一瞬间祁醒仿佛被这样的目光烫到了,低头发泄一般咬上了他肩膀。
最后还是被折腾了一整夜,祁醒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睁开眼他腰酸背痛、屁股更痛,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全是那头禽兽啃和掐出来的印子。
骂骂咧咧地爬起身,结果叶行洲早出门了,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餐厅里有早餐还是热的,祁醒叼了个大包子进嘴里,翻了下手机,有叶行洲一大早留的微信消息:“老实待着哪都别想去,中午会有人给你送饭。”
王八蛋!
他干脆利落地把人拉黑,连同手机号一起。
外头的院门依旧锁着,确定自己打不开,祁醒气得对着大门踹了一脚,原地转了两圈,回去屋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
叶行洲不让他出去他就出不去?做梦!
五分钟后,他从两米多高的墙头跳下,摸了下自己差点扭到的脚,爬起身对着背后的房子竖起中指,头也不回地跑了。
中午,祁醒坐在某间热气腾腾的烤鱼馆里,对面座的年轻男生正在给他倒啤酒。
祁醒打量着人,这位叫陈昶,几年不见,人似乎发福了,发际线也后退了不少,眼睛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跟几年前的清爽少年形象差得远,跟那张p过头的微信头像也差得远。
岁月杀猪刀在这位身上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这么想着,祁醒心思又跑远了,实在怀疑自己以前眼神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他昨天跟叶行洲说的话,其实有一半都是假的。
陈昶说起来确实是他性向启蒙对象,但要说风花雪月那倒也没有,就是当初大少爷他看上了人就大方去追,那时候还搞得挺轰动,追人追得全校皆知,然后没半个月,这位跟他们班班花交往了,他就自觉滚了。
后来陈昶考上了京市的大学,高中毕业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只留了个当初加的微信号。昨天他到这里发了个带定位的朋友圈,陈昶主动给他发消息跟他约饭,他本来没兴趣,后面改了主意,其实还是无聊,或者说被叶行洲激的,叶行洲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要做。
对方絮絮叨叨说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抱怨不停,言语间颇有些愤世嫉俗,尤其提到女朋友本科毕业后甩了他去国外,很是义愤填膺,祁醒听得差点没翻白眼,人家搁着大好前途不要,难不成吊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
他没兴致再听,低头看手机,有陌生号码刚几分钟前发来的短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