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
大家坐下来吃饭,叶香云三妯娌和杨春她们到底还是坐上了主桌。叶香云在婆家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重视,杨利民也差不多,两人都是心情复杂。
杨君苏吃饭时十分和气,“三叔三婶,你们多吃点。谢谢你们送我的自行车票,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以后上班再也不用借别人的自行车了。”
杜丽轻咳一声,她可送了一件衬衫呢。
杨君苏也没落下她:“大伯母,你送我的那件衣服我可太喜欢了,我一穿出去好多人都夸。”
杜丽心里终于满意了一点。
杨君苏夸完人就开始吃饭,吃得那叫一个香。
吃完饭,她就开始召开家庭会议:“这马上就要麦收了,往年怎样我不管。但今年咱们家必须得拿出干部家属的态度来。大伯你好好上你的班就行,大伯母你要积极参加劳动,大宝,你是今年的重点观察对象,必须得比别人更积极。”
杨大宝一听说参加麦收就罢了,还得积极,立即像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炸毛了。
“你想累死热死我吧?”
杨君苏淡声说:“就你热,别人不热?”
杨大宝怒道:“我不管别人,反正我不去。”
杨君苏:“你爱去不去,反正场里都在传你腰子有毛病,你这样下去,别说工作了,以后找对象都困难。人家姑娘图你啥?图你啥都不会,天天打瞌睡?就算有人想拿你当摆设,问题你摆着也碍眼呀。”
杨大宝被当众辱骂,气得直挥拳头。
杨君苏晃晃拳头:“我看你是皮痒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骨头还让你连着筋,让你尝尝什么叫亲不亲一家人。”
杨为民黑着脸赶紧劝和,大伯母也劝,杨富贵让大宝坐下,叶老太心疼孙子,拉着他直叫屈:“你一个当妹妹的,咋能对你哥大呼小叫的?”
杨君苏懒得理会奶奶,直接对杨富贵说:“爷爷,俗话说惯子如杀子,你看看,他们把他惯成什么样了?我先说好,他不改好,我是不可能帮他的。以后他出了事,我也不帮忙,你求我都不行。我不帮不是因为我心狠,是因为我忠于领袖忠于国法,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只能选择忠,不能选择孝顺你老人家。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杨家所有人,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背后空无一人,后面还有弟弟妹妹要靠着我。”
众人:“……”
杨君苏发表了一番演讲后,施施然离开了杨家老宅,至于他们如何闹翻天,反正不关她的事。
回到家里,叶香云主动去烧了洗脚水,端过来给父女俩泡脚。
杨君苏也累了,没给父母洗脑上课,事实胜于雄辩,就算她不说,他们也能感觉到巨大的变化。
确实,不用她说,叶香云和杨利民自己在那儿讨论起家庭地位的上升变化。
叶香云:“他爸,你爹娘对我从来没这么客气过。”
杨利民:“多新鲜,他们对我也没这么好过呢。哎,亲儿子还比不上有本事的孙女。”
叶香云:“我猜咱君君当上科长的事,她姥那边肯定也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
杨君苏泡完脚,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还能怎么看?自然是高看一眼。我先说好啊,疼我可以,送礼也收,就是千万别找我帮忙。我大公无私,关键时刻还会大义灭亲。”
夫妻两人:“……”
说完,杨君苏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杨君苏陪着宋要武跟大家一起去总场开会。
谢秘书悄悄过来通知杨君苏:“纪书记说你的发言最是鼓舞人心,今天你也要发言。”
杨君苏爽快答应:“行,那我也简单说两句。”
杨君苏今天的讲话确实比简短,毕竟发言的人太多了,不控制时间,会拖长开会时间,影响吃饭。
论到杨君苏时,她简洁地说了几句,最后总结陈词,“听完前面各位领导和同志的讲话,我是入脑入心,感慨万端。千言万语化成几句革命打油诗:
“挥镰干革命,红心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