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正好。
空中的大雁成对自由翱翔。
就连男人的语调,都是难得的柔情似水……
正是互诉衷肠,浓情蜜意的好时候。
二人正好能借此良机,说几句软和话,温存一番……
“咳呀,这不是重点!”
谁知阮珑玲正说到兴头上,满心满脑满眼都是我辈楷模太后娘娘的风姿,哪儿还顾得上与李渚霖谈情说爱?
她当下竟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双手对合在一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顾自继续往后说,
“重点是太后娘娘当下就笑了!
她还夸我,说你这冷得如雪山上冰雕的难相与性子,若没有我这热情似火般的穷追不放,哪儿能成就后日这桩大好的姻缘?”
“其实还有许多话,我都未曾来得及和太后娘娘说。
你当阮家商行这么多年的家业是如何得来的?我用心积累,经营有方是一会回事儿,可若非太后娘娘颁布那道昭旨,能让女子也能分家立户,可以让女子在没有父兄的情况下,也能签订契约……我如何能在商界打出一片天?”
“我还未曾说……其实太后娘娘,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这些年来我做生意,靠的就是几分胆识去以小博大,你或不晓得我失败过多少次,又血本无归倾家荡产过多少次……可屡屡我走投无路之时,都会想到太后娘娘当年被打入冷宫,不也是被逼至绝境,然后再绝处逢生的么?
失败不可怕,亏本也不可怕。
人只要活着,就必能有翻本的机会!”
“无妨无妨,以后与太后娘娘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慢慢说给她听便是……诶?……霖郎?……人呢?”
阮珑玲煞有其事说了这么许多,心境才稍稍平复,扭头一看,发现男人早已不在身侧,她只独自一人,沿着红墙宫巷走了许久……
她还并未咂摸出有何不妥之处,只眸光晶亮,回头朝身后隔了老远的男人灿然一笑,
“霖郎这是累了么?
怎么走得这么慢?”
。
。
这女人的脸,简直比天气变得还要更快!
瞧她现在这欢欣鼓舞的模样?
哪里还看得出早些时候,在阮府中与他闹别扭堵气的哀怨骄纵之状?
不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么?
怎得阮珑玲倒相反?
这女人对他这个未来夫君不太上心。
反而对未来的姑姐这般心悦诚服?推崇备至了?
按理来说,她们二人关系处得好,李渚霖理应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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