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不能打,自己心里气又不顺,扫一眼,因着他们是最后进来的缘故,并不宽敞的屋子里,所有的好位置都早就被占据了,其中哼哼怪所在的地域她又很看好。
那不好意思了。
余慧把手里小车车的拉绳交给姑姑,捏着拳头,一步步就朝着哼哼怪走去。
屋子门口挂着一盏气死风,借着小小气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杜耀祖看着脸色不善,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明明就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臭丫头,他一个成年男人并不该怕的,可该死的!她那冷漠的表情,她那一步步就仿如踩在自己心尖尖上的步伐,哪一样都让他害怕。
杜耀祖不由挪动着自己的屁股,卡着余慧前进步伐的鼓点,后退,再后退……
杜耀祖不断干咽着稀薄的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你个拖油瓶,你,你要干,干什么?”
“干什么?”余慧冷笑。
回答杜耀祖的,是余慧快速的欺近,以及某人猛然间的天旋地转。
某人那与之齐齐响起的惊呼,最终全都化为了他全身突如其来的猛烈疼痛。
艹!他,他……他这么大一大老爷们,居然被给小崽子给举起来给丢出去啦?
“嘶~”,杜耀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揉着剧痛的身体,才要骂人,结果一抬头就瞧见那俩听到动静闻声看来的衙差。
杜耀祖老委屈了,指着罪魁祸首就告状,“差爷,这臭丫头她丢我!”
额……
游哥跟另一位衙差,看到这样窝囊的杜耀祖都乐了。
本来心就已经偏了的二人,也不忙着去给人犯解枷锁,松缚绳了,反倒是双手抱胸的奚落看着杜耀祖,嘴里还阴阳怪气的。
“哟哟!她丢你呀?啧啧啧……那可真是坏对吧?不过杜三爷,你个大老爷们家家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哈哈哈……”
这语气,这讥讽的态度,杜耀祖气结,老委屈了。
“我,我怎么就不好意思说了?明明是这个臭丫头先找茬的,你们都不管的吗?”
游哥听到杜耀祖如小孩受了委屈跟亲娘告状般跟自己告状,游哥都笑的打跌,朝自己的伙伴看去,他努努嘴问:“伙计,刚才有人动手了吗?”
被称呼伙计的另一位衙差忙就摇头,格外配合自家兄弟,睁眼说瞎话,“有人动手吗?爷怎么没看到?兄弟,难道你看到了?”
游哥摊手,故意左右四顾,“没呀,我也没看到呀?哎,那就奇怪了,对吧兄弟?”
“对,真是奇怪!”,伙计一语定乾坤,给哥俩的大戏做出总结。
边上的余慧看着这一唱一和的衙差二人组耍花腔,把杜耀祖耍的一愣愣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贼可爱;
屋子里其他人,包括她姑姑跟姑父,看到这二人跟唱戏一样的睁眼说瞎话,也纷纷目瞪口呆;
特别是正主杜耀祖,见到游哥二人竟是如此颠倒黑白,他气呀,委屈呀!指着游哥他们的手都在不停的抖啊抖。
“你,你们!你们莫不是瞎?竟如此颠倒黑白,我,我不服!”
游哥见状更乐,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兄弟,听到没,这家伙说他不服哎。”
兄弟笑了,拍了拍腰间一串才要取下的钥匙,笑的特别张狂肆意。
“不服?哈哈哈,不服好啊!不服妙!既然不服,兄弟,咱们哥俩也别忙活了,就让这些人犯继续戴着枷锁,缚着绳过夜呗,他们自己都不嫌累,不嫌受罪,咱们哥俩操心啥,就让他们戴着,一直戴着,总归不能松快的,一直遭罪的,将来走不动路的人,又不是咱哥俩,咱怕啥。”
游哥故作恍然大悟的一击掌,“对哦,你不说哥们我都忘了,那成,那就不去枷了,让他们好好戴着,咱们哥俩可不能随便耽搁人家,万一人家这是想要强身健体,又或许是人家喜欢戴枷呢?对吧兄弟?”
“是极,是极,那我们哥俩走?”
“走走走……”
屋子里其他杜家人一听,立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