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听到了这话,姚晚棠坐直了身子,眼底浮出了不悦和怒气,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清脆的一声响,让人心陡然一震。
“你仔细说来,可知晓是什么人?又是怎样的接触?”
黑衣男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几句话便成功让姚晚棠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从来没有听过裴晋北跟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接触,而从话里看来,是王爷主动的,人家冷脸相待,他还是凑上去。
这样陌生的裴晋北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姚晚棠越听手指就愈攥紧了衣裳,揉皱的衣裳凌乱,可以看出她起伏的心绪。
“属下还请人画了画像,请娘娘过目!”
说着,那黑衣人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
赵嬷嬷走上前去接了过来,将之给了姚晚棠,她将这纸张紧紧抓住。
不想让陌生人知晓自己的狼狈的神情,姚晚棠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又是想到了什么,添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大哥知道。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的人,我这里,容不得背主的奴才。”
淡淡的一句威胁意味匕现。
黑衣男子行礼应是便走出了房门。
姚晚棠缓缓打开了那画像,上头画了的脸极为熟悉,可不就是那日去仁安堂看诊的缪大夫吗?
愤怒压抑不住直冲心头,她想起了那日在书房里看到画上的背影,何其相似。
一语成谶。
怒气之下,姚晚棠将那茶杯连同纸狠狠甩在了地上,面色写满了难堪和痛苦。
赵嬷嬷心一惊,看到了那纸张上被水晕开的熟悉的人脸,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我很勤快,十一点就写完了~
六千奉上~
第69章他执着她的手落笔
桌上花瓶里头是几株盛开得极好的荷花,粉荷娇嫩,在烛火的打照下明媚的光在打转,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它伸展纤细腰肢,花瓣柔软细腻,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艳。
冰冷的修长护甲轻轻一点落在了荷花花瓣上,似是温柔轻抚,托起一片娇柔来。她极其钟意今日让人折来的荷花,用过晚膳后便在一处观赏着这荷。
几枝并拢,小脑袋对碰自有几分争芳夺艳的意味。
殿内燃着淡淡的松木香,微苦,漂浮在淑太妃的衣袖间,一身的浮华皆被洗净。多日来,她修身养性,不管外事,在碧螺宫里种花除草,日子清淡而悠闲。
没了前段时间焦头烂额事情的烦忧,她的糟糕心情也被这静好岁月安抚。可接着来的就是枯燥乏味,宫里头的砖瓦都她数过,有时还要听外头大嫂的哭诉,说颜家这一次是怎么的不容易,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她能不困在碧螺宫里不问世事,就算能拉颜家一把也好。
好声好气送走了大嫂,紧接着就传来了王妃小产的消息,如晴天霹雳,她猛地一惊,巨大的落空淹没了她,那日的太阳晃得人眼睛生疼,一瞬间手腕上的佛珠线断裂,落地的佛珠声响清脆,散了一地,道一声造孽啊,老天爷这是让她的孩子绝后啊。
回到殿中,她跪在佛龛前叩求诸方神佛,嘴里念念有词,最后瘫倒在地,一言不发。
老天爷像是跟她开了另一个玩笑,裴晋北直冲冲到她宫里来问她缪星楚的下落,她便知晓事情不妙。
想着这些,刚刚赏荷的心情全被败光,眼神落到了花瓣上头,还是那般娇艳,可她的心情大变,只觉得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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