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灯吗?”
曹安收拾好了,问。
江桃闷闷的:“不要,你去外面洗,我在里面。”
曹安同意了。
他套上睡衣,出门前替她打开灯。
江桃闭上眼睛适应光线,确定曹安进了外面的卫生间,她才浑身发虚地爬坐起来。
被他揉皱的短袖短裤已经不能穿了,江桃先随便套上,从衣柜里取出那条绿裙子,再扶着柜子、墙壁慢慢移进主卫,反锁房门。
经过镜子,她歪头看去。
里面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脸颊很红,眼睛发肿,与江桃脑补的初次亲密后的形象完全不同。
或者说,以后她都不必再幻想什么清纯、唯美的亲密画面。
她的男朋友,从里到外都写满了极其现实、真实、揭露生物基因本能的“欲”。
拿出一条头绳扎起头发,江桃先去淋浴间冲澡。
温热的水刚碰到身体,竟也叫人发软,叫人想起他的手。
江桃默默地冲着,耳边全是自己的叫声、哭声,比他的纱布还要社死。
她开始庆幸,明天她就要搬回去了,晚上不用再单独与曹安在一起,不然分分钟钟都会想起昨晚,都会变成大红脸,此地无银三百两。
换上裙子,梳顺乱糟糟的头发,江桃拉开门。
曹安背对她站在床边,正在铺新的四件套,刚刚用过的暂且堆在床尾的地板上。
在曹安回头之前,江桃重新掩上门。
曹安瞥见一抹绿色,知道她换了睡衣,道:“你把那套白的放到门口,我一起拿去洗。”
他平静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桃慢吞吞地把睡衣睡裤丢出去。
曹安铺好被子走过来,捞起两件,对着门缝道:“内裤也给我。”
江桃:“……都已经洗好了。”
曹安:“行,你先睡,我去洗。”
他又走了。
江桃探出头,发现主卧门关着,松了口气。
这个时间该困了,大脑却异常地兴奋,江桃钻进新被子,刚要关灯,发现床头柜放着一杯水,碰碰杯子,还是温的。
江桃这时才发觉她真的很渴。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喉咙终于舒服了,江桃关灯躺好。
房门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洗衣房的动静。
身体还是累了,睡意在安静的黑暗中积聚,江桃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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