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想把这一切画下来。
温荑有个毛病,一旦投入做一件事不到一定程度是很难脱离出来的。
为了遏制这种情况,她会提前给自己定个闹钟。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温荑给自己定了个凌晨五点的闹钟,这样收拾一下吃个早饭到飞机上可以接着睡。
没想到当她从绘画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诧异的看着眼前意外的人。
“谭,谭……谭也的哥哥,你怎么在这?”
谭怀宇:……
他连个名字都不配在温荑的脑海中记忆吗?
“我叫谭怀宇。”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介绍自己。
“呃,抱歉,你好,谭怀宇。”温荑尴尬一笑,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到旁边椅子上的东西,诧异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椅子上放了好几样点心和咖啡,总不会是早餐吧?
那就是宵夜了。
谭怀宇下巴微抬双手环胸的靠在墙上,明明是很不羁的姿势,可当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却又给人无比认真的感觉。
“不算早,也不算晚。”走到椅子旁端起一叠点心放在桌子一角,“忙了这么久饿了吧,早餐还没开,先吃点东西垫垫。”
沿海湿气大,窗外薄雾笼罩,天色还是暗沉沉的。
闹钟长时间没人理会抗议声由弱到强再由强转弱。
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在闪着光的点上,轻轻一拉。
恼人的声音终于停了。
温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有点饿了。
端起碟子,上面是一丫切块的水果奶油蛋糕,一颗糖渍过的车厘子稳稳地坐在上面,四周都是雪白,唯有它是红色的,看起来好像很寂寞,糖浆淋过的光泽又让它显得有些可爱诱人。
温荑一勺子下去至少一半塞进嘴里,再一勺另一半也没了。
手里的碟子适时地被端走,另一碟芒果千层塞了进来,温荑都没时间说话,眼睛一亮,这次堪称细品的分了三勺才消灭。
谭怀宇眸中闪过一抹沉思,视线在第二个碟子上定了片刻。
“咖啡就不要喝了,你一会要上飞机,一宿没睡飞机上多睡会。”
温荑没想到对方把自己的打算一语道破。
刚想问什么,却见那人走过来看着桌面上的画赞许的点点头。
“画的真不错,你果然是有天赋的。”
说完不等温荑说什么便自顾自的走了。
温荑低头看这一副近乎完成过半的作品。
她这次画的不是工笔画,而是和其对应的没骨画。
每个色块都是靠水与色的调和产生的变化,每个色彩之间转变的地方巧妙地用留白做了间隔,看起来没有线条,可谁又能说那留白不是线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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