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心知肚明就行了嘛,也不要说出来呀。”俞朝英故作抱怨的声音中都带着笑意。
温荑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时不时留意师父的神情,忍不住羡慕。
能够不为外务而操心,一生都浸淫在热爱的事业中,初心半生未变,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若说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遗憾,作为旁观者,可能唯一能说得出来的就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虽然在他们二人心中这或许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反而让他们感情更紧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老俞给你看看这个。”暮云枝把镜头变成后置,并不像她说的把绣了鱼的三角巾给俞朝英看,而是将深蓝之幽的褙子朝镜头对过去。
“哎呦!这小徒弟了不得,我家主婆可得美死了。”
暮云枝嘴角压着笑容翻了他一眼。“瞎说。”
夫妻俩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温荑的那件作品上,这个说配色好,那个说针脚细腻,总之就是你夸完我夸。
最后话题一转,又回到俞朝英这次的工作上。
“之前一直保密,现在也差不多快弄完了,晚上新闻应该会播的。”
温荑一听立刻凑了过来,“师公不展开说说吗,你都保密这么久了。”
暮云枝两口子今年也是奇怪,先是老师七月份被召到首都做一个出土文物的修复,再是俞朝英九月份秘密出国,虽然说是跟团出去的,一旦涉及到保密的事,就让人难免嘀咕。
俞朝英神秘一笑,“先说了就没有神秘感了,晚上看新闻去。“
三人又寒暄两句,见周围出现人潮声,便都默契的把话题做了收尾。
暮云枝很快就要上课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见温荑没有放弃手艺,并且还在继续钻研心意愉悦,还是得知俞朝英要回来了,松了口气。
总之暮云枝就是感觉一身轻松。
临走时突然想到一事,“既然进了那一行,也别半途而费,说话做事要谨慎,该交的税都交了。”
温荑点点头,她对于消费这件事欲·望不高,自然不会做违法的事。
暮云枝拍了拍温荑的手,“另外你也要考虑一下毕业证的问题,实习学分占比很高,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像娄今一样办个公司,或者去注册个商标,总这么在网上接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实习的根本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学生能更好地适应社会,将校园和社会的落差平稳度过。
如果有能力直接开公司,并且做出些成绩,也是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有适应这个社会的能力。
温荑被留在原地眼中逐渐染上迷茫……开公司,注册商标……她从来没想过那么久远的事,可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想的时候了。
……
当晚,有了俞朝英的明示,温荑准时打开电视。
随着主持人的一番讲解,温荑才知道,原来是大洋彼岸有一个国家希望能和华国达成战略伙伴关系,从此在经济发展上和政治立场上都互帮互助,那两个国家做这种重大的决定肯定不能空手。
我方则是借去了一对国宝,对方也送回来一幅国宝。
没错这就是俞朝英这位国宾礼艺术家也要随团出行的原因,对方国家并不像国内一样和平,还是有不少人并不赞同这种政治策略,为防止极端行为这才进行了严格保密。
讲完前请,到了双方互赠礼物环节,俞朝英的身影出现在镜头前。
只见戴着一副手套在对方国家的国宾厅长桌上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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