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宁子韫的心意,但也不想与宁子韫有太多冲突。宁妍旎摇头制止了阿栀要说的话,她将阿栀遣回承禧宫,自己往御和殿而去。
御和殿内。
不知是什么时辰开始,已经燃上了熏香,微袅的青烟自窗外而去,最后的夕照碎光从木窗沿斜落在沉香榻。
七尺宽的沉香榻上已经重新挂悬上了鲛绡烟罗帐,帐幔上还绣满了银线芙蓉花。
宁妍旎是在御和殿中用的晚膳,但她也只随意吃了两口,便让人撤了膳。
看着天色渐晚,她的眸光只要划过窗外的夜色,心下就开始不适。宁妍旎想勉强按下各种难安的心绪,却总看见榻间雕着的龙凤影绰若动。
还有榻上的沁玉抱香枕,明带叠罗衾,让今夜的事明明还未至,她却提着心煎熬了大半个时辰。
宁子韫是洗完沐过来的。
他发上的水汽还未干,身上也就只随意地披着一件明黄里衣,很是落拓不羁的模样。他一踏进殿内,殿外就有人阖上了殿门。
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带着高大的阴影就往榻间行来。
覆在暗影之下的宁妍旎,只觉得那种压抑和窒息的气息又忍不住地翻腾过来,让她身子开始生疼。
尤其是宁子韫兀自扯了他的衣后,就那般俯着身,不容她的目光闪躲半分地望着她。
“今日你,日间去了哪。”宁子韫本来想问她去见了谁,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她去了哪。
宁妍旎本来就僵着已经是开始放空,此时听了宁子韫的话,下意识地只是摇了摇头。
她日间去了哪,他不是已经应承随她而去的么。宁妍旎本来是想这么开口回他的,被他惊得,却只是颤了下唇瓣,尔后发不出连贯的一句话。
宁子韫见了只是冷笑。
他也不知道他要问这话做什么。今日正午之前,他还想体恤下身娇体弱的她。正午之后,听了杭实的话,本来只想拥她就寝的念头就变了。
当下,她不想说话便罢了,能低口今出声取_悦到他就成。
宁子韫抬手去褪了她的衣,他的举止一向是粗_鲁,但宁妍旎却没想到他一日比一日更莽更甚。
他的掌腹移得很快,衣带落下,罗衣便不在了,完全不像是今日为她上药时的那般磋磨。
她双手本_能地想覆在身前,却被他单手轻松制在了她头顶。
宁妍旎本来就疼得使不上劲,他一抬掌腹,她就无力地往他跟前送。
宁子韫却很喜欢她这样的姿态,有种她在求他予她的媚态。若是她真求了他,他怕是能应承她更多的事。
未再多想,宁子韫眸底已是她全身的玉白。她就这样在灯下,处处勾眼惹火,处处让他细细打量。
她的衣裙仅是半褪,他便急着分开了她。
黑夜的微风绕过帘幔,抚过流光溢彩的屏风,带着暖暧的熏香,落到了沁着汗的二人身上。
殿内的火节节攀升,榻上势莽的人正趁着月光无声,起_伏在雪白的峦峰玉_女之上。
匍匐所在,一览无余,身_下玉砌的景致带着湿_润娇媚的芬甜。
未几,细细的雨珠密布峦满之上,相近之处已是滑_腻不堪。明明是他之前的厌恶所在,但却不知怎的,她总叫他舍不得,难以自抑地往更深处试探。
潮起水涌,峡谷窒暖。沉在这般深_邃温暖的欢_愉之中,娇弱的人儿已经是满身水雾,蕴色迷人。
她蒲扇乌睫已被打湿,双颊红潮随着他刃入直闯而扑闪泛起,活颜生香。虽然不想承认,但宁子韫在这一刻,却实在无法自抑。
“求我。”鬼使神差地,宁子韫失神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说完,他也没指望宁妍旎回答。
他的唇落在绵满之上,听她疼得轻泣,看她哆着为他意乱。他忍不住最后一闯,便抱着她,让玉更推进芙蓉池中注入一池的炙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