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是簌簌地掉着泪,桌上的明黄案布濡浸的不是落下的汗,便是她掉的泪,打得那案布的颜色暗昧不明。
就如同殿内那数十支被夜风打着,光圈晃得不停的烛火,一打一摇,轻慢疾快地有些烛火都快承受不住。
之前长久的碰不到她,倒让他能沉住几分气。但再碰过她,不过就这数日,反而让宁子韫想要得心痒难耐。
现在的他要得很急,他身上的衣物也未褪。直到看着她车欠弱无力的模样,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些。
放过折腾她的心思,宁子韫抵着她不再动,炙烫的热意涌出,听着宁妍旎一声禁不住的呜音,宁子韫才有些心满意足。
“皇妹。”宁子韫微顺着气,在她耳旁低声。
宁妍旎没有说话,她的唇瓣只是抖着,撑伏着桌案上的手已是颓力。那片炙烫还未离开,她想往前倾离开它,却让宁子韫还抱着动不了。
这个混蛋,宁妍旎难受地低低哽咽着,宁子韫亦难得耐心地等着她。
好一会,宁子韫才听到她缓过气来说的第一句话,她喃音浓浓地说着,“宁子韫,半年。”
半年。
半年后,又是盛夏,恰是他回宫重新见到她的一年之期。她是怕他食髓知味,怕他不会腻烦了她。
她原先就是怀着他会放过她的心思,才来到这殿内,任着他作为。
“半年,好,好。”宁子韫低声念着,几乎是瞬时,他就明白了宁妍旎的意思。宁子韫气极反笑,语气顿时发冷,“在这个时候,皇妹你还能思虑得这么周全。”
他的话说完,便狠然地往前一闯,察觉到在他身_下的人随着他举止有了些反应。宁子韫缓缓地离了她身,看着她双月退无力地往下滑去。
他不疾不徐地,也伸手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尔后倾身看着她那柔车欠檀红的唇瓣,他抱着她,走向了那榻鲛绡帐。
清楚地感触到他的炙烫仍在,宁妍旎仓惶地慌了神,她睁着眸子,眸里的水光直掉,“宁子韫,你这般索求无度,就不能再让杭实寻其他的女子过来。”
这女子,既勾起了他,又每每置他的索求于无物。既然想逃离他,哪能就这点付出。
将她掷陷在层层的罗衾之中,宁子韫将头埋入了她的肩上,他切齿道着,“我不想要她们。”
他已经忍了好些天,可是那个要碰其他的女子的念头一泛起来,就立马被他否决扼杀了。
现在只有她,他只要她。宁子韫垂了眼睑,说得切齿,一字一句,“皇妹不是说半年么。好,我应了你,那这半年,皇妹可得好好讨好我才是。”
这是她觉得她自己能坚持的时间罢,那他也不允许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还这般地沉湎在她身上,无法自抑。
听到宁妍旎鼻尖的一声轻嗯,还有随之一亮的眸光,宁子韫登时有些失控,他伸手扯落了那鲛绡帐。
一声崩溃的细娇哭声传出,殿内的动静不断愈演愈烈。一声声闷重触抵的响音不断,女子细咽声中伴着溶溶而出的水声。
通夜,殿里未唤过人,也未传过水。周而复始的缠腻不断,无人敢听。
?第五十章
巍巍皇阙,漫长的黑夜捱过去后,琉璃瓦顶渐渐随着天幕明亮。
冬日几番的大雪压覆之后,朱红的宫城墙内一节败落了花瓣的梅枝伸出,又待一日朝阳之晖洒落。
金漆雕龙檐殿内,大半夜的缠腻之后,殿内人终于出言唤了宫人端了水进去。
不断的沉浮之间,宁妍旎无力地随着起伏,没有片刻睡得安稳。
她轻轻喘着,仿若置身在沼泽之中的动弹艰涩,她从刚开始的勉力躲挣,到最终只能放任着自己泥泞一片。
片刻的安歇之后,以为已经是劫后余生,不料一团的温热又盖覆在她大月退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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