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阿栀暗地里去熬了汤药,她是万万不能怀上太子的骨肉,不说现在,以后也不能。
她想以后,太子腻烦了,厌倦了,拥着更勾心娇媚的女子了,她也可以求得抽_身离去。
再不然,她也还有太子那一个诺在。
也还好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们还自个备上了药。
阿栀红着眼圈端来了汤药,扶着宁妍旎坐起身,“公主,有些苦,喝完含上几颗秋乌枣吧。”
这种汤药当然甜不到哪里去。
浓稠乌黑,宁妍旎只看一眼,就阖眼直接饮尽。
她让阿栀指挥着宫人抬着热水进来。
热水慢慢氤氲填_满着浴桶,宫人用着四方的屏风围挡好,就都退了出去。
只余下阿栀服侍着宁妍旎洗_沐。
宁妍旎连站着的月退都有些软。
她扶着浴桶,阿栀心疼地轻手帮宁妍旎解着身_上的衣_物。
宁妍旎本就生得白皙,衣_物之下更是如此。
只是现在,触目所及的白净都布上了或多或少的痕迹,让阿栀瞧着就忍不住掉泪。
但她也不敢出声,怕惹得宁妍旎更是伤怀。
阿栀帮着宁妍旎捧泼着热水,一边想着些好笑的事情,逗着宁妍旎,“公主,据徐太医说,太子妃是中了毒。”
“不知道是不是谁在她的饮食中投放了什么脏东西,徐太医说,太子妃怕是好几日都得卧着养病。”
想起太子妃这几日,既是看不惯这个笑颜如花的姑娘,又是听不得那个姑娘嬉笑取闹的,每日就是指着她们说骂。
要说真有谁,会在太子妃的饮食之中投放了脏东西,那可以怀疑的人选,可是有那么一大箩筐。
宁妍旎听了阿栀的话,显然也是想起来这些天,太子妃都妒气得老了好几岁。
不由地也跟着阿栀笑出了声。
阿栀看着宁妍旎笑,话说得更是多了些,“公主,这里白天的风景肯定好看。这秋天的天气也好,阳光不会太烈,风吹得也很舒服。”
“这两日不如阿栀做个纸鸢给公主,横竖公主也不去策马打猎,阿栀陪着公主放纸鸢吧。”
放纸鸢。
她有好些年没有放过纸鸢了。
宁妍旎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
阿栀声音更是轻快了些,她想着纸鸢的模样,问着宁妍旎,“公主喜欢什么图案的?阿栀会做沙燕,六角板鹞,蝶鹰,还有宫灯花瓶,阿栀都会的。”
宁妍旎认真地想了想。
“那我同你一道,我们就做只杜鹃罢。”
春_心托杜鹃,庄生晓梦,期盼着她的烦恼忧愁早日消散,孤苦幽鸣即时离去。
阿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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