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安抚性地帮她揉起了腕子。仿若还想起了什么,越发笑得若有所思,“这就疼了?你们这些小女子,可真娇气。”
她们这些小女子。
宫里还有哪些个入他眼的小女子。
他是记挂着,想说卧病在床那么多天的那个小女子娇气吧,容妃冷哼了一声挣开了他的手。
那小女子也是挺韧的。
皇上倒是没计较容妃此举,再拉过她的手慢慢摩蹭着,只是面上看着还是心不在焉。
想起东宫的事,容妃有意无意地说道着:“陛下好像不知道,让陛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那个小女子,过两日可要去那廷花会呢。”
皇上手中的动作倏忽一顿。
花好春夏时,文士尚雅,女子爱花。
本来宫中向来是暮冬过后,岁朝时齐集一起赏花折枝。
但如今皇室里就要多几位皇子妃。
妯娌之间本来就应当要多亲近下,还可以拉近下各个世家间的关系,所以皇后就让太子妃邀办了场廷花会。
太子妃敦请了皇子妃们,宴上的姑娘们,还有同待字闺中的皇妹宁妍旎。
宁妍旎虽是千推万辞。
但许是最近太子妃和太子感情较以往融洽得多,太子妃这次竟不同以往,还亲来承禧宫邀约她。
再三推脱也拗不过太子妃。
此刻,宁妍旎只得坐在铜镜前。
妆奁上,几个黄花梨掐丝镶白玉的妆饰盒打开着,内有璎珞,手镯,发簪耳珰,还有个澄碧青玉环。
身后站着阿栀,她正拿着一支烫金嵌宝吐花簪。
举手抬眼地在宁妍旎的乌发上比画,簪子微端还吊挂着两颗月白玉珠。
镜中人的模样,发如垂瀑,眉若流烟,杏眸润泽可盛月华。
阿栀看着,只觉得她的发簪选来选去,都损了镜中人的颜色。
“拿这支罢。”宁妍旎笑看着阿栀为难,径直伸手从妆奁上取了一支水纹莲蓬簪,雕工精透。
而且胜在色泽雅淡,别喧宾夺主了。
阿栀接过去应了是。
“今日是廷花会,公主要与那些世家小姐们打交道,公主要不将阿棠从九皇子那唤回来?”阿栀一边帮宁妍旎梳发,一边说着。
阿棠的手,是比阿栀的巧点。
但九皇子昨日过来,求了她,让阿棠去他宫里,教他那的小厨子做花糕。宁妍旎也不舍得拒绝一个软白白孩子的要求。
再说了,她们现在的处境,在宫中还是寻常些好。
阿栀点点头,再为宁妍旎佩上了一对银点灯笼纹耳珰。
其余的,宁妍旎垂首看着阿栀捧在她眼前的其它饰物。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