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後下?意識反駁:「不可能!為了家族、為了什麼虛無縹緲的?榮光……」
「多?麼愚蠢!」
「是啊,我也覺得傻傻的?。」夏昭抬起眼看他,「但傻子總比壞蛋討人?喜歡。」
「然後就到了故事的?最初。」
「撒圖努斯公館迎來了六位客人?——除了撒圖努斯尋找的?商人?血脈之外,還混進了一位被遺產吸引而來的?冒充者。」
「而我們在吃過公館的?食物之後,也受到了惡魔的?影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毛絨絨的?火狐耳朵,「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但我想,那位怕的?要命的?中年人?,或許是這個故事裡的?特?殊角色。」
「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我們不一樣,他真的?是混進來的?冒牌貨,所以才格外害怕。」
晏名沒想到這會兒還能被消息震撼到,他兩眼一閉,索性放棄思考,認真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至於守衛……」夏昭垂下?眼看向男人?,「是死去的?撒圖努斯家族成員的?靈魂所化。」
她伸手?撓了撓烏鴉,「但更貼切的?說,他們其實是我們的?考官。貼身守衛的?身份,更利於他們觀察目標的?品行。」
「而且,他們也不想再殺死什麼人?了,所以哪怕是失去繼承遺產資格出局,被杜賓公爵帶走關起來,也不會死。」
「只要老老實實待著,多?半還能活到第三天,稀里糊塗地?通關。」
「但問題在於,即使?杜賓公爵他們選定了繼承者,巨額的?遺產在你手?上,他們依然沒辦法完成與惡魔的?約定。」
她遺憾地?攤開手?,「簡單來說,你們就像兩個卡死的?齒輪,如果沒有?外力作?用,只會在惡魔的?注視下?,永遠重複這場遊戲。」
「捋清了故事,就知道破局的?關鍵在哪——惡魔。」
「無論是你,還是杜賓公爵,都只是惡魔消遣的?玩具而已。」
她笑眯眯地?拋了拋手?中的?金幣,「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加入了這場遊戲,我與惡魔做了的?約定,然後,就由我來結束一切。」
「可他沒來!」男人?拽著脖子上的?鎖鏈站起來,過於用力而失真的?聲音讓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你猜錯了!你在胡說!你輸了、是你輸了!」
「不要著急。」夏昭笑著看他做最後的?困獸之鬥,「你應該知道,根據我和惡魔的?約定,這個故事結束的?時候,就是你生命的?終結。」
「所以,我刻意將一點小小的?轉折留到了最後。」
男人?不甘心地?低吼:「還有?什麼!你還要說什麼!」
「我已經給過一點提示了。」夏昭笑起來,低聲說,「從頭到尾都是惡魔在耍你——商人?的?那封信根本沒有?詛咒的?力量。」
男人?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滑稽的?錯愕。
夏昭攤開手?:「你仔細想想啊,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只是在這封信的?最後意思意思寫下?了一句威脅,本質上和大家寫在信結尾的?『好人?一生平安』沒什麼區別?。」
「況且你身邊發生的?事,和那封信根本不符啊——輸給欲望犯下?罪孽的?是你,不管怎麼說,要變成野獸的?也該是你。」
「可一切異變是從你的?家人?身上開始的?。」
——更別?說這封信是用拉丁文?寫的?,說明信的?內容其實根本不是通關副本的?必要線索。
晏名現?在已經只會點頭了,他「嗯嗯」應和著:「有?道理,他幹了壞事,家人?遭殃本來就很?奇怪了!」
「這一切根本不是商人?的?詛咒。」夏昭嘆了口氣看他,「是惡魔乾的?。」
「你說你將父親推下?去的?那一刻,聽見了惡魔的?聲音,那不是錯覺——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盯上你的?。」
「他把你身邊的?人?變成了野獸,讓你相信那個詛咒,看你像條喪家狗一樣落荒而逃,又用破解詛咒的?辦法引誘你回到這裡,犯下?更重的?罪孽……」
「不可能!」男人?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最後的?力氣,他忽然暴起,猛地?伸手?攥住了夏昭腦袋上的?紙袋,「你究竟是誰!你是……」
「砰」一聲,宋朔毫不猶豫地?再次開槍,他身形晃了一下?,男人?轟然倒地?。
但他的?手?里依然緊緊攥著紙袋的?一角。
在這個副本飽經風霜的?麥噹噹紙袋不堪重負,被扯破落下?,露出一頭柔順的?黑髮。
「餵你!」晏名氣急敗壞,伸手?捂住眼睛,「別?慌,我不看!」
「紙袋也不是為了防你。」夏昭沒有?回頭,她隨意晃了晃腦袋,十分大方地?說,「你看吧。」
「那我可真看了啊?」晏名壯著膽子睜開眼,帶著些許期待的?臉上表情很?快凝滯。
「如果你要問我,麥噹噹紙袋下?面是什麼。」夏昭深沉開口,「我會十分誠實地?告訴你——」
「是麥噹噹俠的?面具。」
她轉過頭,露出臉上的?小丑面具。
晏名:「……」
「你老實說,你看小丑不爽是不是也有?他跟你撞設定了的?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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