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的道歉,换来的却是叶阿姨第一次对爸爸的欺负。
程卿半夜偷偷跑到了三楼,就看到叶阿姨正在威胁爸爸,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不听话,就把他从学校里赶出来……
她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总以为是自己把爸爸连累了。
从那天起,程卿开始学着看叶阿姨的脸色,她按照叶阿姨的要求,乖巧的做着她的儿子们的跟班,玩伴,对他们一家人的要求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
爸爸也越来越少回家。
妈妈走了以后,他工作愈发忙碌,自从被任职为副院长后,几乎都住在大学为他提供的公寓里。
看着他经常会出现在电视新闻采访中,各种优秀教授的评选中,程卿很开心。
程卿偶尔想向爸爸撒娇,想哭泣,但一想到自己任性也许会让爸爸好不容易获得的一切都付之东流,程卿总是咬牙坚持,直到刚才那一刻,看着爸爸犹豫的样子,程卿的信念统统开始坍塌。
他会不会不想跟自己一起离开叶家……
程卿痛苦极了,眼泪也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
这场高烧其实早有端倪,只不过程卿一直强撑着。
她正躺在床上,体温已经窜到了接近40度,却迟迟降不下来。
在陌生的高层公寓内,佣人在她所休息的房间来回走动更换着为她擦拭身体的冰毛巾。
医生刚为她打了退烧针。
“她怎么还没醒啊……会不会出事?”秦肆在客厅坐立不安,又不敢让医生再给她强-行打退烧针了,这东西副作用太强,他真怕女孩那副脆弱不堪的身躯会彻底倒下。
一。夜,甚至一个白天都过去了,房间里除了偶尔听到女孩痛苦的呻-吟声,几乎听不到一切。
她吃不下去东西,只是靠着佣人为她喂点温水,连流质食物都吃不下,吃什么都在吐。
“别紧张。”身后一双大手按在了秦肆的肩膀上,秦母安抚着:“退烧针等会儿就会起效,温度下降后,再让佣人给她熬点米粥,吃了她就会康复的,你等会儿再进去看她。”
“嗯……我只是担心她。”秦肆眉头紧皱。
平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儿子忽然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令秦母很意外。
她微微垂下头,耳朵那里的珍珠闪烁着低调莹润的光芒。
“这女孩是你的女朋友?”秦母好奇。
“当然不是,”秦肆马上否认,但又摸了摸后脑,“我们见过几次,我本来想追她,前几天还要约她出去玩呢,要不是你回来打乱我的计划,没准她就是你儿子我的女朋友了。”
说来也巧。
秦肆的妈妈恰好休年假,千里迢迢从大洋彼端回来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秦肆把这件事告诉周竞后,周竞也很上道的离开了他们公寓,先回家了。
秦家对唯一的儿子,教育却十分随意。
父母是个工作狂,在纽约华尔街的顶级投行工作,平时在深市也有些投资,譬如在深大附近的私人美术馆,生下孩子后他们很快发现这个孩子无法适应纽约的环境,就把他送回国。
从小,就是佣人在照顾秦肆。
长大一点后,他乐于独自生活,也给了打小就开始照顾自己的佣人阿姨足够的假期,她只需要每周来清扫下房间,其他的时间不仅可以在家里休息,享受自己的生活,还能拿到更多的报酬。
秦母特地回来,秦肆把手下的一切事情都放下,陪妈妈在深市好好玩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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