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的吻。
因为纯粹,所以说不出的动人。
“云将军和云夫人他们已经先回去了?”
须臾,赵崇出声打破安静。
云莺慢慢抬起头来,松开环在赵崇腰间的手臂,脸上红晕未消却弯着唇说:“嗯,多谢陛下。”能再让家人陪她过生辰已万分奢侈,不管皇帝出于何种心思做下今夜种种安排,她都是高兴的。
自己在做什么当然也清楚。
她本是他的妃嫔,什么样的亲密都理所当然。
赵崇垂眸去看怀里的小娘子,手指勾着她一缕乌发在指间缠绕。
“爱妃想要回去吗?”
云莺便又看一眼窗外,时辰已晚,他们的确该回宫了。
她说:“臣妾听陛下的。”
赵崇轻笑,松开云莺的发又屈指蹭一蹭她残留红晕的脸颊:“朕说的是,爱妃想不想回云家。”
一句话使得云莺错愕看着赵崇。
回云家?
甚至允她回家吗?
云莺几乎满口答应下来,但她仍有理智,晓得今夜已经享受太多,这般悄悄离宫迟迟不归,终究不妥。她便难得和皇帝客气一回,摇摇头道:“臣妾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有旁的奢想。”
“朕明日不必上朝。”
赵崇在云莺的唇上轻啄一口,慢悠悠说。
云莺被赵崇带回云家。
皇帝事先有所吩咐,云家上下没有太过震惊,而云莺未出阁前所住的院子也提前仔细打扫过了。
她的闺房生着几个炭盆,房中一片暖意。
丫鬟婆子们来回忙碌送热水去浴间,沐浴所需一应用什准备妥当,连同换洗的衣物也备下。
在云莺出阁后,她的闺房里所有东西皆不曾动过,仍是从前的模样。
正因如此,便是另一种犹如久别重逢的新鲜。
云莺好奇四处这看看、那看看。
赵崇见她竟然兴致勃勃参观起自己的闺房,淡淡一笑,随手拿起案几上一对木雕金童玉女小人。
云莺余光注意到赵崇举动,瞥向他手中的木雕,却有些记不起它们的来历。
赵崇把玩着木雕,偏道:“爱妃这对木雕做工不错。”
云莺走过去,认真看得几眼这对金童玉女,脑海模模糊糊浮现些许记忆。
这对木雕似与宋家的三少爷有关……
宋家的三少爷?
赵崇一顿,几不可见皱了下眉,记起这个宋家应当是定远侯府。
“这木雕爱妃是怎么得来的?”
赵崇眉眼不动问云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