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默默避开皇帝的目光,埋头安静研究自己的画作。
一片诚心却被强行无视的赵崇:“……”
他不要脸面的吗?
第40章赚头
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赵崇却不肯就此罢手。
她须得有人指点,他雅擅丹青,这难道不该是一拍即合的事么?
一番暗示被无视的皇帝无声清一清嗓子,觑着云莺,索性把话直接挑明。
“朕擅丹青,可以指点爱妃。”
云莺:“……”
如此贴心,怎得不干脆帮她将画作完成?
之前有阵子被皇帝抓到眼皮子底下习画,少见皇帝指点她画作,云莺便以为皇帝对此无甚兴趣。岂料一朝掉以轻心落入皇帝彀中,莫名觉得此番避无可避。
皇帝的情不好承。
云莺犹想挣扎,便虚情假意弯着唇道:“些许小事怎好劳烦陛下?”
她一面说一面欲站起身来,又皱眉吃痛般跌坐回去,随即面上对皇帝流露出几分歉疚之意:“臣妾脚上伤口未愈,果然不宜久坐,这两日是臣妾自己胡来了,实在不该这般执意为阿黄作画。”
这个理由确实太弄虚作假了些。
但前几日皇帝要抓她习画,她借口脚上有伤不宜久坐,皇帝没有多计较,很容易便放过她。云莺不死心盼皇帝今日依旧如此,莫要为些小事执意同她缠夹不清。
可惜赵崇看穿她想要逃避的心思,也不准备如之前那样逗逗她便罢。
因而当云莺话音落下,他又几步绕过书案回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却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云莺微讶之间仰面望向赵崇:“陛下?”
她正疑惑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便被抱到小榻上去,旋即鞋袜被剥个干净。
反应过来,云莺有些傻眼。
皇帝却看似慢条斯理,实则动作迅速将缠在她双足上的白布也解开。
“过得这许多日,应当有所好转才是。”
“如若爱妃仍会觉得疼痛难忍,倒得喊个女医过来瞧一瞧了。”
云莺便实在无言以对。
这是铁了心非要同她来上一场师徒情分。
双足被皇帝轻轻握在掌中,云莺觉得不自在,她自顾自缩回脚来,将玉足藏回裙摆下,面不改色说:“而今这般,实在不宜兴师动众,不敢叫陛下费心。其实大抵也不必麻烦,兴许明天便好了。”
赵崇见她双颊浅浅一抹红晕,嘴角微弯:“那爱妃明日便可习画。”
此事俨然失去商量余地,云莺也不再浪费口舌,勉强扯了扯嘴角,干巴巴一笑:“有劳陛下。”
可翌日皇帝终究未能得偿所愿。
皆因云莺月事忽至,她双足的确变得无碍,然而被月事折磨,腹痛不止,连床榻也下不来。
赵崇见她小脸疼得煞白,比之前见识过的那次更严重,又记起她上一次来月事应约莫是在半个月之前——秋狩出行去往紫泉山行宫的前两日她的小日子才刚刚过去,距今便只不过十数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