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也尚未见过会下水捕鱼的猎犬。
周太后虽然听不见云莺心声,但单凭云莺口中的话已猜出一二。
于是,周太后说:“哀家本以为是你将其训练成这般,原是你也无意中才发现它有这等本领。”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云莺低着头,做恭敬状,“若旁的波斯犬也这般,想来更有意趣。”
周太后便望向赵崇。
那眼神看似平静,却饱含期待,分明盼着他快快下令。
尤其赵崇听得见周太后心下之言。
【陛下这些年操劳国事,大抵诸事繁冗,千头万绪,愈少了几分情趣。】
【哪里就那样严重了呢?倒不如和她们一起乐一乐。】
赵崇简直哭笑不得。
转念想到自己母后也难得有这样心情松快的时候,便到底纵容一回。
“听淑贵嫔这般说,朕也有些好奇了。”
赵崇无声清了下嗓子沉声说罢,见周太后双眼含笑,索性拿出彩衣娱亲的心态来,便即吩咐人去办这事。
因而,御花园中荷花池旁围聚的人非但没有散去,反倒更加乌鸦鸦一片。
犬吠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不停不休。
波斯犬天生会戏水,又有宫人划着舟船照看,不必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但一只只波斯犬下水,到头来却唯有赵崇赏赐给云莺的这一只有水中捕鱼的本事。
而且这只波斯犬颇为灵性。
仿若晓得他们想要看它从水里捉鱼一般,又连连将几尾鱼儿捉上来。
在荷花旁围观的周太后喜笑颜开,连连赞好。
赵崇也看得新奇有趣,听云莺心下得意这是她的猎犬,也得意一回自己的眼光,毕竟这波斯犬是他亲自挑的。
“看来唯有朕赏赐给淑贵嫔的这只波斯犬有这等捉鱼的本事。”
一场胡闹收场,赵崇不得不压下嘴角的笑,一本正经道,“爱妃往后可更要仔细将其照顾好。”
“是,臣妾遵旨。”
云莺福一福身,应下皇帝的话。
周太后扶着徐嬷嬷的手略看一看天色:“稍不注意便是这般时辰了,陛下想来仍有要事,便不必耽误功夫送哀家回永寿宫了,让淑贵嫔送哀家回去便是。”
赵崇也看看天色。
晌午将至,他的母后非但没有留他用膳的意思,更催促他离开。
赵崇:“……”
他这是被自己母后嫌弃了不成?
不过午膳后的确要召见大臣商议事情,赵崇即便对自己母后这般态度有所不满,也不得不作罢。
又过得片刻,御花园的这一场热闹终于散了。
云莺带上自己那只波斯犬、捎上波斯犬抓上来的鲜鱼,随周太后回永寿宫。
周太后眉眼含笑,她也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