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本来在医院的病房就没有休息好,脑袋有点犯晕,正要避开宿临上楼回房间休息,就在她走上楼梯前,忽然就听到了背后少年颇有几分委屈和不解的声音。
“初穗学姐,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很讨厌我吗?”
她脚步顿了顿,转身。
宿临看上去很委屈,他凝视着她,双唇紧抿,眼神诚挚,好像要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初穗噎了下,笑笑说:“没有啊,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只是昨天因为酒精过敏住院了,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学姐,对不起,”宿临又朝着初穗走进一步:“不如我帮你准备一些蜂蜜水吧,温热的蜂蜜水喝完后,你应该会感觉舒服一些的。”
宿临无缘无故的关切和示好,在初穗看来只不过是献殷勤。
初穗对宿临的反感,来的好像没什么理由,或许是想到上一周目他总是背地里监视自己,甚至还冠冕堂皇的用这种方式追求自己,让她有点厌恶吧。
所以初穗对于宿临,一直是能躲就躲,但绝不会到撕破脸的程度。
“谢谢你,如果我醒来后还在的话,就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好吗?”初穗的嘴角露出笑容,并未拒绝宿临,而是用了种很委婉的方式。
宿临眸子漆黑温润,默默地看到初穗上楼,但当楼上隐约响起关门的声音,宿临眼底的笑意不见了,眸光半明半暗,是一种用言语无法简单形容的冰冷感。
初穗回到房间后,换了睡裙,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在她睡着后没多久,门开了。
非常轻的声音,甚至让人可以忽略的程度,屋内并不明亮,少女似乎更习惯于在黑暗的环境下入睡,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到巨大的床旁的落地灯,还有床另一侧上摆放着的玩偶,原本还是在床头坐着的棕熊,因为少女睡着后忽然翻身的缘故,眼看着就要朝一边倒去——宿临及时伸出手,扶住了玩偶熊的脑袋。
他让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才缓步走向了初穗。
少年垂着长睫,手指试探性的抬起,在熟睡的少女脸色蹭了蹭。
“你讨厌我,是吗?初穗学姐。”
他用着很肯定的语气在对着少女说道,明知道少女压根听不见,但他还是执着的又问了一遍,宛如宣判那样,如果不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动静声,宿临应该还会留下来更久。
段宥擦着头发上落下的水珠,从顶层的天台那里下来,并未看到宿临乖巧的坐在那里写作业的身影,他反倒是从卧室那层的另一侧楼梯出现了。
“你干什么去了?”段宥口气不善。
“我本来想去顶层找你,但是不小心走了这边的楼梯。”
段宥挑眉:“顶层是从这边电梯直达的,那边是卧室,初穗学姐回来了?”
宿临好像对面前少年的敌意视而不见,他点点头:“嗯,她说自己昨天因为酒精过敏住院了,现在在休息。”
段宥看了看宿临,又说道:“那就好,昨天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不接,吓死我了,差点都要告诉她妈妈了。”
宿临重新回到了客厅,他翻开书本,听着段宥的语气,好像跟初穗很亲昵似的,忍不住好奇:“你以前都没说过你和初穗学姐住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父母都是朋友而已,你也不用管这么多闲事,收了钱,就把我吩咐你说的事情做好。”段宥忍不住嘲讽。
宿临也没生气,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周目他没有做任何惹初穗不愉快的事情,就算是要赚钱,也是帮段宥这样平时喜欢偷懒的学生做笔记和划出考试的重点,初穗为什么要讨厌他?
比起他,那个叫做言树的才更应该被讨厌对吧?
那是个做偶像的时候就已经被卖给大小姐们娶了的偶像,他同样还是初穗未婚夫江曜安插在初穗身边随时盯着她的人……
宿临手下速度慢了点,他抬头,看着正在对面沙发上打游戏的段宥:“对了,你知道殷怜喜欢那个叫做言树的转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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