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在她跟前抱来抱去。
翟松月的确是个温柔的人,对待谁都这么温柔。
只是唯独在对待林琅时她的温柔多出了点畏手畏脚和小心翼翼。
仿佛她怀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么珍贵的瓷器。
是贫穷的她这辈子都买不起的瓷器。
即使瓷器这会就在她怀里,她也不敢碰。
怕弄脏弄坏了。
多么宝贵的东西啊。
江栩看见她眼神痴迷地看着。
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手里的水杯摔了,那声巨响让两个人同时抬眸。
江栩手足无措,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蹲下身去捡。
可是太不小心了,才捡了一块,手就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那么长,那么深,都开始流血了。
他迅速将手往后藏,翟松月还是看到了,打着手语问他有没有事。
他摇头笑笑,说没事。
可血都滴在地上了,一滴一滴,那么吓人。
怎么可能会没事。
翟松月小心翼翼地将林琅放回沙发上躺好,还不忘在她脑后枕一个枕头。
然后才起身过去,让他把手递过来。
江栩说真的没事。
他笑容一如既往的纯真干净,只是那点干净里此时多了几分勉强。
翟松月摸了摸他的胳膊,安抚他,让他听话。
闻言,江栩的肩膀塌下来,人也乖顺许多。
低着头,将手从身后伸过来。
翟松月看见后,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没事,都深可见骨了。
——看深度估计要缝合,先去医院吧。
他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看向沙发上的林琅。
“可是林琅姐姐。。。。。。”
知道翟松月更加放心不下林琅,他善解人意的主动后退一步,“姐姐,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林琅姐姐吧,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翟松月开始动摇,林琅现在确实离不了人。
而且这里很好打车的,他一个人去应该也。。。。。。
林琅看到这么多血,酒早就被吓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