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后不就彻底没机会了?”
裴蔺见她好像真对嫁入豪门有兴趣,便打算帮人帮到底:“要实在不行,我还有个哥,徐初阳。看那天你们两应该认识。他和我哥同类型的帅哥,追求者乌泱一大圈,我们这圈子他俩就是高山白雪,人人仰望的存在,随便选一个都是你赚了。”
听到这个名字,林琅刚被勾起来的那点拿他打趣取乐的心情也逐渐消散了。
她靠回椅背,检查起他之前的作品,想先判断一下他的水平如何,然后再开始上课。
裴蔺见她这个反应,不大乐意:“不是吧,初阳哥你还看不上?”
林琅点头,实话实说:“我确实挺看不上的。”
裴蔺觉得她简直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那你这眼光挺高啊。”
高吗。
林琅没再说话,握着笔的手,无意识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裴蔺好像还在替他的初阳哥哥感到不值,说多优秀的一个人啊,她居然还看不上。
从小各种竞赛的大奖拿到手软,高三被保送东大,大学更是直接保研。
得到的奖学金全部拿来捐给灾区儿童。
哪怕是读书,也没有拿家里一分钱。
林琅放下笔:“是挺优秀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个烂人。”
之前只是疑惑,觉得这两人关系匪浅。
这会是直接确认了。
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点故事的,脑洞再开大点,这次初阳哥心脏病发,估计也和她沾点关系。
裴蔺靠着椅背,坐没坐相。
拉开抽屉,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口味的棒棒糖,他从里面捡出两个荔枝味的,递给林琅一个。
然后自己再拆开一个,放进嘴里,白色的糖棍被他咬着。
“怎么说呢,我们这样的家庭,烂不烂其实很难定义。”
裴蔺在这种环境下出生长大,周围的人都这样。
对待感情忠贞的真没几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就像徐初阳他妈,裴蔺得喊一声伯母。
她生日那天多大的牌面,光是邀请函都还限制了数量。
想过来的人还是前赴后继,到处找关系。
但那有怎样,她风光过五十岁大寿的时候,徐伯父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开家长会。
所以徐初阳才会在高三毕业,刚成年就从家里搬出去。
哪怕代价是放弃继承权。
他宁愿当个普通的律师,也不想这种畸形的家庭中继续待下去。
他也不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妻子、孩子,也生活在这种畸形中。
这圈子,用靡败二字就能够形容了。
不过怎么说呢,有句老话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能攀上一个,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