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后退一步,正面搂着他:“夫君,现在出发吗?”
李邵修抿着唇不说话,也不看她,执拗的看着身后的窗户。
算了。
江柔安闭了闭眼,轻轻踮起脚尖,柔软的唇印在他唇侧,停了停。
李邵修没有动作。
江柔安眨了眨眼,柔声:“夫君,可以走了吗?”
只是蜻蜓点水…怎么够呢。
马车已经等在外面许久。主子约好的时辰早就到了,还未有人出来。车夫缩在墙角,手里抱着个汤婆子取暖,这家主子心地善良,给下人们一人发了个汤婆子,寒冬腊月不怎么冷。
府邸矜贵安静。院落中,内室掩门。江柔安被迫张着嘴,被攫住腰,软塌塌的伏在他身前。
靥食已久,李邵修高兴了,一只手牢牢圈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现在出发。”
江柔安浑身使不上来力气,缩在他怀里,她看了一眼镜子,自己唇上水润肿胀,唇脂被弄得一塌糊涂,衣冠不整,礼数不周,现在怎么出发?
恨他无赖到极点,非毁了自己的唇脂。江柔安蹙了蹙眉,推搡他:“给我把唇脂拿过来。”
“可是都有点肿了。还能上唇脂吗?”
李邵修颇为爱怜的伸出手,粗大指腹一点点描摹她微润的下唇。
明明是普通的动作,他一做,便有些色情。
他的手指甚至想挤进去。
江柔安推开他:“算了。我自己拿。”
点了一层清浅的唇脂,镜子里的人双眸含泪,脸颊通红,嘴上微微肿胀的难堪,若是不掩盖,叫过来人一瞧,就是指不定做了什么事。
李邵修走过来,从身后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很甜。”
“马车就在外面,不要让他等着。现在走。”
李邵修心满意足。也舍得放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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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节热闹,数十丈高的花灯被精心雕磨成槐花,山茶,百合等花朵样子,夜深雪中如琼台仙境。
江柔安恋恋不舍撂下帘子,桐州的灯节盛大,比当初汴京还要漂亮些。
终于,马车缓缓停下。
李邵修下车,向她伸出手,两人颇有些闲情逸致,未撑着伞,任由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头顶,好似一起白了头。
下雪时不冷。街上热闹,几个孩童穿着厚袍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李邵修抬眸看了四周一眼,停在一处摊子前。
看江柔安喜欢,他选了一款兔子模样的面具。给她戴上,露出来两只眼睛,和略有些粉红的鼻头。
江柔安歪着脑袋笑了笑:“漂亮吗?”
李邵修点头,细致的将她耳后绳子扶正。
二人走的慢,脚下是细雪,静谧夜空不时的绽放出几点烟花,深黑色染上几点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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