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建国抿了口酒,总觉得心头不爽快。他找了个理由,暂时跟其他几人分开。
宴会的规格很高。
来这儿的还有几个负责拍照的,到明天,他们宴会的照片都是要被发出去的。到时候朋友圈里还要搞一轮转发。
步浅晃了一大圈,开始怀疑:“习老师到底来了没有?”
老大在微信上回她:“□□肯定去了啊,他喜欢躲角落里,躲一会儿就该回家了。你往角落里找找。”
步浅:“行。”
步浅回完消息,开始往角落里找。
宴会上有让人看着就喜欢的场景,几个前辈高谈阔论,引经据典的聊着某个物种的过去跟发展。
也有人分享着自己拍摄的短片。
还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向平日里不容易见到的人问着问题。
好的场景有很多,但也有聚众的苍蝇,嗡嗡嗡的叫着。这几只苍蝇围到了习望的跟前。
步浅过去的时候,矛盾已经起了。
站在习望跟前的人,铁青着脸色,正愤愤道:“你傲个什么劲儿!你那家破杂志怕是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了吧!这种场合,你以为到下回你还能进来?”
嘲讽着习望的人,看着年纪跟习望差不多。
步浅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去,她刚挤进去,就踩到了地上湿漉漉的酒液上。
比起对面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习望的面色就显得平静很多。他目光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几人,表情无波无澜。
他越这么神色淡然,跟他起冲突的人,就越觉得窝火。
“姓习的,你现在活的是真窝囊。你们这杂志也窝囊,以前你的风光,都是你学生的功劳吧。你学生把命都填给了你,你呢,到头来混的什么都不是。”
“我要是你,早就羞愤到一头撞死了。”
吵架最容易口不择言,步浅能清楚的看见,在这人提了学生,填命这句话后,习望骤然变了面色。
两人看着是陈年旧怨,今天的矛盾,估计只是个导火线。
骂人的一方,身边还有附和的。他们几人的言语像是利剑一般,不给人颜面,犀利的攻击着人。
在没听了几句后,步浅就站了出来。
她虽然没捋清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但这么出口羞辱,且羞辱的言论还越来越没下限,说明这人就是没素质。
“谁说习老师的杂志社要倒了?”
步浅站在习望面前,她平静道:“你们传这种谣言,是你们自个儿在幻想着习老师倒台吧?”
“这么关注习老师,你们是被习老师碾压了多久啊?都碾压出来心理阴影了吧?”
步浅这话也没说错,在习望辉煌的时期,他高高在上,确实是将同阶段的人,都甩出去了一大截。
步浅全程面色淡淡,看着跟平时的习望一个德行。
有人认出来她,不客气的讽刺道:“步浅,我记得你给我们杂志社投过简历,怎么,是被我们拒绝了后,没了选择,所以才要去习望那儿?”
“我给你个机会,你对上习望说一句废物,我就让你来我们杂志社。”
闹剧持续到现在,参与的人情绪都上头着。他们这时候不管说出多么没素质的人,步浅都不意外。
她看看那个给她提要求的人,语气轻描淡写:“之前习老师的杂志社不招人,我没了选择,只能把简历投给你们。”
“对了,还要多谢你们拒绝我,要不然,我也没机会再去习老师那儿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