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这小人书能借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秦浪把小人书拿起来递过去。
江春花手在身上的衣服擦了两下才接过去,翻开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这小人书跟别的小人书不太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她没往下说,因为她很快就被里面的故事给吸引了。
小人书三个故事,情节紧凑,剧情又是经过挑选的现实事例,很容易就能牵动人心。
江春花看到第一个故事的女主人翁被丈夫活生生打死时,气得咬牙切齿:“畜生!只会打女人的畜生!”
看到家暴男被抓起来枪毙后,她又痛快地喊道:“好啊,枪毙得好啊!这种畜生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才解气!”
宿舍的人看她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又痛快笑出声来,纷纷被勾起了好奇心。
“婶子,小人书里头说了什么这么好看?”
江春花闻言,这才从小人书中依依不舍抬起头来:“我刚才看的是一个生产队的女人从小当童养媳,在夫家做牛做马,却被她丈夫虐待至死的故事,好在公安同志最后把那畜生抓起来枪毙了,要不然我真要气死。”
“平时的小人书都是编造的故事,但这个不一样,这小人书的故事都是现实发生的真实事情,看这书后面写的,我猜这应该是塔拉图那边的妇联为宣传保护儿童和妇女的教育做出来的画册。”
江春花觉得这小人书做得非常好,剧情真实紧凑,画画风格新颖有趣,哪怕是不懂字的人也能看得懂里面的内容。
她是石油基地妇联的副主任,基地这边虽然没有出现家暴男,但女同志的地位不如男同志的确是存在的。
她一直想要找个突破口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理念,但不知道该怎么宣传,这会儿看到小人书,她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想到这,她抬起头来看向秦浪:“浪工,这小人书是你什么朋友给你寄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对方,我们石油基地要是想要画这种风格,需要什么手续?”
“这是塔拉图生产
队那边的同志给我寄的,小人书应该是她负责的,只是需要什么手续我得写信去问过她才知道。”
秦浪没想到一本小人书居然能让江春花这么赞赏。
他拿过小人书翻了翻,发现里面画画的手法的确很与众不同。
江春花点头:“好好,那就麻烦你帮我问一声,回头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江春花走后,娄俊磊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浪啊,你太贼了!刚才还说我不认识对方,寄东西给你的是跟我们同火车那个阮同志吧?”
秦浪不置可否。
娄俊磊看他这个样子当他是默认了,挤眉弄眼道:“浪啊,你就老实招了,你们两个真不是在处对象?”
上次秦浪让他跟人借书给阮同志,这次阮同志寄了小人书给他。
两人一来一往,这不是处对象是什么?
秦浪薄唇扯了扯:“不是。”
说完他不再搭理娄俊磊,拆开信封拿出信来看。
跟上次一样,信纸依旧被折叠成一只鸟的形状,就是跟上次相比,这次的信显得不太“干净”,上面有好几处被划掉的句子。
划掉就算了,还划得很潦草,仔细一看能辨认出上面写了什么。
譬如这句,上面说“我跟我们知青点的丁知青买了个手表,因为我帮了他的忙,他原本要作为谢礼感谢我,但我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最终花了五十元跟他买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却被划掉了。
秦浪想了老半天,都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划掉这句话。
把芋头吃下去后,他擦了擦手,拿出信纸开始写回信。
除了回复信中问的问题和江春花交代他问的事情,在信的尾巴,他顿了下,提出了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