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转身看去,然后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人站在阳光中,黑发坠金,随着火车的前进,光线从他凸起的喉结滚过,时明时暗。
要命的性感。
娄俊磊用手肘碰秦浪,促狭道:“秦浪,看来你给女同志的印象很不好,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秦浪嘴角微扯:“好歹中看,有些人名字取个俊也俊不起来。”
娄俊磊:“……”
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真是尴尬得让人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阮瑶:你听我跟你狡辩。
“两位同志误会了,我们刚才说不是这位秦同志,是某个你们不认识的知青。”
秦浪看着她,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置可否。
阮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随即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身后道:“我回来拿笔。”
阮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桌子角落的地方放着一只黑色的钢笔。
她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秦浪越过她身边走进去,把钢笔拿起来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出来时,阮瑶忍不住看了一眼,是英雄牌的钢笔。
在这时代,一只钢笔要五六元,属于高档消费品。
长得帅又有钱,能用上英雄牌的钢笔,说明工作家世应该都很不错,这样的人偏偏不举。
阮瑶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到可惜。
走出去好远,温宝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算是绣花枕头,那也是好看的枕头。”
阮瑶看了她一眼,没再劝说。
那男人跟他们不是去同个地方,以后见不到了她就不会想。
谁知下一刻就听温宝珠叹气道:“哎,可惜我连绣花枕头都不是,还是你们两人最般
配。”
男俊女俏,站在一起比刚出锅的肉包子更赏心悦目。
阮瑶赶紧道:“别胡说,我的心里只有祖国。”
温宝珠挠了挠鼻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
**
继阮青青出事后,阮保荣这边也出事了。
虽然大院的人最终选择不举报,可艳诗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钢铁厂。
他顶着被抓花的脸来上工,一路上大家都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
其中平时跟他最不对付的老蔡,立马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老阮啊,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居然还能写艳诗。”
阮保荣脸黑如锅底:“艳诗不是我写的,这个我已经跟大家澄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