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坦然依旧:“对,但我们已经多年未见,我前段时间从魔都调职过来才重逢。”
两人心照不宣地互打哑谜,周红艳眼底凝重卸去几分,半晌又问他:“我看你开的车挺好的,但听说你们医生工资也不高,是家里人支持?”
“本职外的随手投资,”祁夏璟语调波澜不惊,“高中毕业后,我就和家里没来往了。”
闻言周红艳眼里写满震惊,也不知是因为话里庞大的信息量,还是为祁夏璟四舍五入的身份自曝。
问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花茶找到了。”
黎冬拿着两罐花茶过来,祁夏璟和母亲独处总让她惴惴不安;她将花茶递给门外的祁夏璟,轻声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祁夏璟伸手接瓷罐,指尖有意无意蹭过黎冬指关节,温声道,
“我正要和阿姨说,我现在在追你。”
话落,他谦谦有礼地朝周红艳略一鞠躬:“以后有些地方,还要请阿姨多多照顾了。”
有人天生就懂得该如何掌控局面,先提问的周红艳思绪立刻被祁夏璟带走,眼皮一跳扬声反问:“照顾?你要需要我照顾?”
“可以的,”祁夏璟勾唇,轻抬手里的两罐花茶,说了句周红艳无法反驳的话,“至少到目前为止,阿姨您并不讨厌我。”
“所以,如果日后在叔叔那里我过不了关,希望阿姨您能帮帮我。”
“。。。。。。。”
二十分钟后,黎冬洗漱完毕,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见母亲还一言不发地坐在餐厅。
黎明强身体不好必须早睡,黎冬轻手轻脚地在周红艳对面坐下,小声道:“妈,您在想什么。”
周红艳闻言沉默几秒,一脸凝重地缓缓抬头看向黎冬,良久问他:
“那个小夏,平常和你说话也——”
停顿半秒,周红艳甚至选了她认为文雅的词:“也这么不要脸的吗?”
黎冬:“。。。。。。”
等卧室房门灯光关闭、许久再未传出声响时,黎冬躺在客厅沙发上,拿出手机给祁夏璟发消息。
“为什么会突然和我妈说起追我的事。”
消息发送的同一时间,男人拨来电话。
“所以呢,阿姨什么反应。”
听筒里祁夏璟的声音沉远,像是将手机放在远处;黎冬缩着身体用被子盖住头,轻声道:
“她说你不要脸。”
话毕她率先勾唇笑出声,心里依旧觉得神奇。
或许是她感同身受,或许是周红艳脸上的疑惑太过真实,周红艳像是真情实感地想不通,祁夏璟居然会是这样无赖。
这显然不是好话,却莫名冲淡了黎冬紧绷的情绪。
“看来阿姨和你所见略同。”
昏暗洗浴间只亮着洗手台的壁灯,刚洗完澡的祁夏璟赤裸着上半身,腰间松垮围着浴巾,发梢仍滴答滚下水珠,掉落在手臂和肩背的紧实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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