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脸色通红的男人再次重重咳起来,周红艳也不敢再发脾气,憋着火侧身给丈夫顺气。
黎冬抿唇不再开口,连沈初蔓都乖乖噤声,几人就这么一路鸦雀无声地开回小区。
宝马最终停靠在黎冬的小区楼下,沈初蔓拽拽黎冬袖子,两人先下去把长辈的东西搬下车。
几乎是推门下车的同一时间,黎冬就听见熟悉无比的狗叫声响起。
她错愕抬头。
“罐头。”
昏黄路灯下,被金毛强行拉拽而来的男人自不远处的路灯下走来,黑衣黑裤将他将个人包裹在黑暗中,让鲜少露出的皮肤更显冷白。
看清来人是祁夏璟的瞬间,黎冬只觉得连呼吸都骤停半秒。
虽未曾谋面,但周红艳见过那张千人传阅的照片,如果她就此认出祁夏璟——
“抱歉,是我没牵好狗。”
与平日的懒散大相径庭,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满是恳切歉意。
他抬眸见是黎冬,表情又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黎医生?你刚下班吗?”
沈初蔓见状,双手抱胸爆发出一记冷笑。
不等黎冬回神回答,走下车的周红艳疑惑道:“冬冬,这位是?”
“叔叔阿姨您好,我是黎冬在医院的同事,您叫我小夏就好。”
顾及两位长辈可能怕狗,祁夏璟贴心地在半米外的位置停下,温柔地拍拍罐头脑袋,轻声让他贴着自己乖乖站好。
往日看上级都只懒懒掀起眼皮的男人,此时弯着眉,笑容真诚谦逊,视线在满当当的后备箱扫过,眼底笑容更深。
“这里没有电梯,几位搬行李大概不太方便,”祁夏璟风度翩翩的提出帮助,眼神始终望着周红艳,
“不冒犯的话,我可以帮忙。”
在场除了两个纤瘦的年轻女人,就只剩下年长的夫妻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让成年男性来搬行李,确实是最省时高效的方案。
黎冬见祁夏璟身份暂时没有被戳破的迹象,正要出声拒绝,就听周红艳迟疑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要麻烦黎医生先帮我牵狗。”
祁夏璟怎么会听不出半推半句的真实含义,将罐头的牵绳顺势交给黎冬,末了还不忘装模作样地问她:“黎医生家是在几楼?”
“。。。。。四楼。”
“好,那麻烦叔叔阿姨给我带路。”
不算宽敞的楼道内,夫妻俩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关切地回头看向祁夏璟,再往后是黎冬,沈初蔓则在楼下看东西。
初次见面就让人提行李,周红艳心里过意不去,上趟四楼的过程中,道谢说了四五次。
“阿姨不用客气,我刚吃完饭出门锻炼,现在正好当成锻炼身体。”
整晚都过分健谈的祁夏璟和平日判若两人,自动无视黎冬频频投来的目光,微笑着开启话题:“叔叔阿姨这次来,是要多陪陪黎医生吗?”
“没,孩子她爸这两天心脏不舒服,”周红艳对面前乐于助人的帅小伙很有好感,再加之是黎冬同事,心里早没戒备,“我们就来看看病,顺便再做个全身检查。”
“心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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