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斯文败类的温柔年上?”
原来他在隔壁听的这么清楚。
黎冬总觉得今晚总在傻笑,唇角扬起都有些累了,于是索性趴在水泥围栏上,下巴抵着手臂。
她远眺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半晌后轻声开口:“但他们都不是你。”
祁夏璟唇边浅淡的笑意猛的凝固。
女人今晚明显喝的有些醉了,眉眼在月色下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点,淡淡酒气褪去平日的素雅文静,惬意放松的尾音语调又让她整个人极有几分魅惑。
祁夏璟忽地觉得口干舌燥。
“该怎么办呢,”黎冬精致的五官浅浅皱着,像是真的感到疑惑,毫无征兆地转头望进他眼眸,轻声呼唤他姓名。
“祁夏璟。”
“时间过去这样久,却从来没有人像你。”
第23章
“阿黎,你喝过酒还会记得今晚说的话么。”
“阿黎,好晚了,要不要回家。”
“阿黎。。。。。。”
忽远忽近的熟悉男声模糊不清,时而是少年意气风发的高声呼唤,时而又变为男人哑沉蛊惑的低音,反复环绕在耳边脑海,分不清虚实真假。
黎冬觉得胸口像是压着巨石,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侧身艰难睁眼,入目就是沈初蔓大咧咧地双手抱住她,脑袋紧靠在胸1前,在六点半的清晨熟睡着。
黎冬身体小心翼翼地后退,挣脱怀抱后从床边起身,余光率先落在软椅靠背上的外套。
不论是色调款式或长度大小,这件莫名出现在家里的外套主人,都不可能是她。
昨晚零碎的记忆在睡意褪去后,缓慢回笼归位。
洗漱时,黎冬将冷水扑在脸上,试图将记忆碎片整合,最终也只回忆起祁夏璟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阳台上的两人直到最后都靠着水泥围栏,不自知拉近的距离让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往后的画面退回十八岁那年,梦境里祁夏璟挂在嘴边的称呼反复在脑海响起,让黎冬不敢再细想。
“冬冬,你桌子上有件外套诶——”
卧室传来沈初蔓的呼唤声,女人倚着门框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得嘞,我就不该多问。”
早晨惯例喂罐头吃饭,沈初蔓得知绝顶聪明的金毛居然是祁夏璟养的,不可置信道:“姓祁的居然还会养狗?”
“他不是五岁那年差点被徐榄家的二哈咬屁23股、从此见到狗都要绕开走吗?”
浑身起床气的祁夏璟懒得分神搭理人,双手抱胸一言不发,闻言也只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罐头吃饭,薄唇轻抿眼神冷淡,人比十一月吹过的寒风还要冷。
沈初蔓时差还没倒过来,昨晚喝了酒,在门口站了会又冷又困,抱抱黎冬后转身卧房接着睡觉。
罐头吃完饭后,照例在黎冬脚边撒欢,由于昨晚没见到,思念成疾的金毛今早越发热情。
黎冬被扑的无法只能蹲下身去抱金毛,深灰色毛衣瞬间沾满狗毛。
她心思完全游离,全在头顶上方如有实质的注视目光,类似紧张的情绪,让她甚至感受到一丝的隐隐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