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一拍大腿，对朝晞的关注点很是郁闷：“这不是重点，不对……这是重点，S级纯人类可不多见啊，各个野蛮得不得了，你别看平时S级A级好像很多，其实大部分都是兽人来的，兽人的精神力普遍要比纯人类虚高个一两级，A级还算常见，纯S级已经算是非常稀有。”
“虚高？”朝晞有些意外，她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朝晞常常在状况外，应召明已经习惯，于是替那位同学解释道：“有一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长话短说，前些年联盟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个屏蔽器，将兽人的精神力都给屏蔽掉了，虽然数值不变，但是他们的真实能力掉了可不止一个级别。”
“发展到现在兽人的精神力等级参考已经有了一套新的评定方法，虽然相关机器还没有研究出来，但是大家已经默认将兽人的精神力减去两个等级。嗯，比如……你之前测到是哪个等级？”
应召明想要举例将自己的话表达得更为直观，于是干脆直接问朝晞，他记得朝晞好像就是兽人。
朝晞眉头微微蹙起，心底的直觉突然涌起，告诉她这不并是一个意外。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S级……”
应召明有些意外，有点后悔用当事人来举例：“呃，好吧，那我的意思就是，大家会自动将你归为B等级精神力。”
B级精神力者是联盟最大众最普通的一类，从众人瞩目的S级突然在他们口中成了平平无奇的B级，肯定会很不好受。
应召明和那位唧唧呱呱的同学都小心翼翼地看了朝晞一眼。
“啊……是吗？”朝晞回神，看了眼应召明，好笑道，“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应召明摸了摸鼻子，“这个也只是我们私底下……其实你懂吧，不是很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觉得你就是A级，你在我心里就是S级。”
褚星河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道：“我记得他们说你徒手捏爆一条长虫啊，你是B级？我不信，这个不准啦。”
“什么徒手捏爆……是你？”应召明说到一半，突然站定，直直地看着朝晞，眼睛里透着诡异的光芒。
大概是该死的崇拜吧。
朝晞望天，无力道：“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徒手捏爆它？”
这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
那位传话的男生也登时傻住了，“我差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当时对你没印象，只觉得这丫的真残暴啊，现在对上名字，才发现原来是你啊……有戏了，有戏了。”
褚星河：“什么有戏？”
男生：“捏爆……不对，打爆那个S级单兵啊。”见到三人视线同时看向自己，他很快改口，“哈哈，开玩笑啦。”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轻甲连渣渣都不剩了！”
*
展馆今天要比昨天还热闹，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外面的路过的人见状也都往里面看去，还有很多从学校别的地方赶过来的人。
应召明已经有些窒息，想到了昨天差点爆发的踩踏事件，脚步下意识放慢了些。
“宿尧无罪！”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应召明和褚星河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更糟糕的是，一群人开始呐喊起来，声音回荡在展馆，穿透出来，震动着外面一大群人的耳膜。
“宿尧无罪！宿尧无罪！”
朝晞：“……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她不是很想掺和这群中二少年的节目。
袖子很快被褚星河抓住，朝晞转头就看见她眼睛发着光盯着前面。
“走吧朝晞，我觉得，好像很好玩！”
朝晞面带微笑，对此无动于衷：“你搞清楚，我过去就是玩我了。”
褚星河反应有些迟钝，听到这话后犹豫了一下，严肃地说：“那你还是回去吧，看样子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