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自顾自道:“卫铮不过和他长得有三分像,你便与他那般亲厚。那我呢?我和他是亲兄弟,你怎么不对我投怀送抱?”
“啪!”
沉鱼狠狠摔了他一个耳光,道:“你便是不尊重我,也该自重些!”
傅言之死死望着她,眼底猩红一片。
“傅言之,你不能指望你伤害过的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就像破了的镜子,永远都不可能重圆。”
“若我偏要破镜重圆呢?”
“你妄想!”
沉鱼猛的推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傅言之冷笑一声,阴鸷的看向门外。
很快,门外便没了声响。
傅言之颓然的揉了揉眉心,望着桌上的绾臂双金环,只觉讽刺。
“你就那么不愿意吗?连与我好好说句话,都做不到吗?”
“你从前不是说,要做我的妻子吗?”
傅言之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疲惫至极。
*
沉鱼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刚行至宫门前,正撞见宫女引着贺兰止进来。
贺兰止眉头微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怎么回事?”
沉鱼抽回手腕,道:“没什么事,不过是被狗咬了,不过我也没吃亏。”
贺兰止眼眸沉了几分,刚要开口,便听沉鱼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过随口一问,他却不由得紧张起来,道:“陛下命我来寻二殿下,有些事要和他商议。”
沉鱼点点头,道:“既是要紧事,我便不耽误你们了。”
“也没怎么要紧”,贺兰止道:“我陪你回去。”
沉鱼浅浅一笑,道:“不必了。”
“沉鱼!”有人唤道。
沉鱼回过头去,只见卫铮正站在不远处,含笑望着她。
沉鱼笑笑,看向贺兰止,道:“卫铮送我便是了。”
言罢,她便笑着走到卫铮身边,卫铮伸出手来,很自然的握紧了她的手。
沉鱼没有挣开他,只是轻笑着,侧过头去望着他。
贺兰止望着他们,眼眸一寸寸的黯下去,连手中的奏折都捏得发皱。
*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随即传来门外宫女惊叫的声音。
贺兰止随即冲了进来,他脸色难看的吓人,道:“二殿下真是好本事。”
傅言之冷不防被他这样说,冷声道:“贺兰止,你放肆!”
贺兰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全然不像是臣子,反而像是上位者,道:“若有下次,便休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