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林年这是在完全靠三度暴血的身体素质和神经反应在目压犬山贺的九阶刹那么(原着红井决战,源稚女与源稚生深度血统精炼水准达到了纯粹肉体机能持平犬山贺九阶刹那的水准)?见。
路明非料到了林年现在的身体基础素质很离谱,但却从没有想过会这么离谱。
犬山贺已经抵达极限了,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身上的领域已经如压到底的弹簧一般,那些暴躁的势能尽数在那和服下肌肉紧绷的血肉骨骼中回荡。
同时路明非也能确定,九阶刹那就是这个老人的极限了,传说中的十阶刹那的领域,也是被刹那的使用者们戏称为“神之领域”的阶梯他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了。
。。。可这并不妨碍林年还在很自然地去压榨犬山贺的极限。
这不是对于犬山贺自不量力的挑衅和嘲弄,而是林年当真在以一个“前辈”的姿态去提携,去指导犬山贺在刹那上的造诣。
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少有人能像是大人帮助小孩子摸高一样,抬起右手鼓励对方尽可能地踮起脚尖挑战极限,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林年,且林年也不担心犬山贺若是真的突破了那个不可能的屏障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路明非捏了捏鼻梁,不想再看了,越看越觉得林年这家伙根本就是离谱的结合体。
在犬山贺提出这个游戏的开始,估计林年就知道这个老人是冲他来的。但这两人之间有着路明非不知道的原因,让林年看明白了却依旧愿意陪这个老人进行完这个游戏,放任让对方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路明非退出了刹那,也解除了月蚀。他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是犬山贺,在抬头现对面同样是神系言灵的使用者甚至到最后领域都没张开到底该是个什么表情。
在路明非结束刹那之后不到数秒,另一个领域也解除了,那是犬山贺的领域。
九阶刹那解除了,理所当然的,即使他站上了这个巅峰,却也不意味着他可以长时间地承受那登顶的严寒,九阶刹那带来的巨量新陈代谢不是那枯槁的老人躯体能长时间承受的。
犬山贺的度渐渐慢了下来,而林年出手的度也配合着慢了下来,直到节奏慢到那民谣可以再度被唱起,三味弦可以再度跟上节拍。
滚烫火红的金属托盘被放在了原地,犬山贺缓缓收手,他的掌心赤红一片,那是被摩擦起高温的托盘烫伤的痕迹。
直到最后,他们两人似乎都没分出胜负,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出到底谁赢了。
林年收回了手,此刻他身上不再有任何的暴血痕迹,三度暴血开关已经达到了自如的水准,恐怕除了路明非以外都没人现他刚才一度进入了深度龙化的状态。
收回了手,犬山贺双掌平放在双腿上,正坐着垂不言。
俱乐部之中安静无比,犬山贺没有说话,所以没人出任何动静。
直到这个老人轻轻抬起头,看向林年出了不解的低语:
“所谓的天赋与才情,真的差距有那么大吗?”
“我只是个例罢了。”林年平和地说道,“你已经做得很棒了,昂热校长如果能看见你的成就,也一定不会吝啬夸赞之词的。”
犬山贺不语,沉默片刻后微微俯身,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旁侧的他的那些女儿们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家主输掉了这场游戏,还是以主动认输的姿态结束的。
刚才的游戏,不止是路明非看清了,或许身在游戏对决之中的他,才是真正明白了林年所站的位置对于普通混血种来说有多高。
从一开始,当他开启刹那进行提的时候,现林年身上没有丝毫领域气息,他就明白自己已经输了,没有停止游戏的原因只是他想看看林年究竟能做到哪一个地步,可直到最后,他才现自己甚至没有资格去见到林年的“下限”。
“可我还是想知道,这份差距有多大。”这位老人抬起头,看着这个真的达到了他无法去比较,无法去揣测,更无法去言语的程度的年轻的怪物轻声说道。这同样也是作为刹那的使用者,对于真正无法理解的同领域内的强者的求知欲。
作为犬山贺曾经指导、照顾过的后辈,林年当然不吝给予这位老人一个答案。
“再来一次吧。”林年看向犬山贺点头说。
“好,那就再来一次。”犬山贺也点头。
犬山贺伸出右手覆盖向那余温未散的金属托盘上,开始新一轮的游戏。
“靠。。。”林年身后的路明非忽然愣愣地说。
犬山贺怔住了。
不仅是他,其他所有人都怔住了。
无数双眼睛,看着犬山贺握着拳的右手,静静地放在那金属托盘上。
按照规则,这代表着这位老人光输掉了这新的一轮游戏。
“明白了吗?”一动不动的林年此刻抬头看向老人轻声问道。
犬山贺收起了手,回答,“明白了。”
似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想岔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试错,或者前人的经验来提高自己的胜率。
金毘罗船这个游戏对于坐在犬山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来说,制胜关键永远不在于刹那可以爬多少阶,出手的度可以多快,反应力可以多高。
林年想要赢的话,有一种更简单的做法,一种近乎于粗暴的做法——在对手出掌或者出拳的时候,在对方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将那放下去的手掌形状改变成错误的就是了。
没有会去指责他作弊,因为只要他不想,没有任何人能现这个事实,甚至包括受害者。
犬山贺伸出的手掌被改变成拳落在金属托盘之上,直到路明非出声感慨,他才现了这个事实。
他日一别,如今再见,彼此的距离已经堪称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