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河疼得厉害,伸手去捂自己的臀部,心里直骂娘。
他娘的,这哪里来的杀胚!
还打人不能打脸?
抽人屁股难道不比打脸更恶劣,更侮辱人吗?!
顾昭瞧见他手捂的地方,面上也是一囧。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抽背的。
要怪,只能怪那老蔫儿的这条长鞭不够听话。
“去!”顾昭朝鞭子拍了道炁,鞭子瞬间脱手,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将陈牧河缠了个严实。
陈牧河此时看出顾昭的修为不一般了,像这等人物,他曾经听抱阳道长说过,那是隐于山林不问世事的主儿,修的是与天同寿,轻易是不沾惹因果的。
想到这,陈牧河急急道。
“道长,是我老陈有眼不识泰山了,您是方外之人,我等红尘俗子卑贱如泥,我们没了性命不打紧,就怕坏了道长修行,回头道长同我等贱皮子沾上了因果,那该如何是好。”
顾昭看了过去。
她一时还真分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在求情还是在威胁。
顾昭想了想,学着陈牧河说话的精髓。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有两分惊呼,还有三分理直气壮,剩下五分是欣慰。
“怎么会,我这叫替天行道,积阴德呢!哪里会坏了修行,明明是涨修为的事。”
“多谢你关心了,你呀,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陈牧河一窒。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道长性子有些滚刀筋,软也不是,硬也不是。
陈牧河垂头,“罢罢罢,遇到道长,算是我等倒霉了。”
瞧着战火熄了,赵家佑将早就翻出来的麻绳扛了进来。
“顾昭,咱们将这些人都缠上,不然等他们都醒了,又是麻烦事一桩。”
顾昭点头。
顾昭和赵家佑两人将船舱里躺的人都捆了手脚,又搜寻一趟暗室,确定没有一人遗漏,这才瞧着一行人犯愁。
赵家佑:“这些人怎么办啊?”
方才他粗粗的数了下,算上陈牧河,船舱里足足有三十三个人。
顾昭没有应赵家佑,她正纳闷呢。
“怪了,他们不是骗了东叔吗?怎么不见装银子的箱子了?”
赵家佑也是惊了惊,“是啊,银子哪里去了,还有,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一行人都要死不活的模样。”
陈牧河看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不是你们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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