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止住笑意：“有的人，总以为传说是真的。”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灯光璀璨的远方，转身离开。
明珠那丫头招数野却管用，暂时不用他这个老头子担心。
重新回到会场的姜明珠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沈清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刚刚没出什么事吧？”沈清月担忧地看着姜明珠。
姜明珠轻轻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真想找我麻烦，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沈清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姜明珠一翻。姜明珠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刚刚走过来，听到几个纨绔议论，林泽换了一身衣服。
“你跟林泽起冲突了？”沈清月试探着问。
姜明珠有些惊讶：“你消息挺灵通的呀？”
沈清月扶额：“我只是猜猜而已。林泽现在看着对咱们家态度还不错，对清云看着也像是真心，但是嘉鑫之前跟我说，对上林家人，再小心也不为过。林家人，有些邪门。”
沈清月说着，眉头皱起，看向姜明珠：“明珠，你跟林泽起了什么冲突？我有些担心他以后阴你。”
“放心吧，想阴我的人多着呢，他都排不上号。”姜明珠随口说完，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你那个竹马，怎么会觉得林家人邪门？是林家的竞争对手出过什么事吗？”
姜明珠问完，目光直直落在沈清月身上，试图从沈清月的神色中看看沈清月有没有撒谎。
沈清月拧着眉想了想，才道：“我还没正式接触商场，知道的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事。明珠你随便听听就行。
据说，林家辉煌的时候极为辉煌，凡是他们想拿下的项目就极少有失手的时候。可一旦败落，败落的速度比股票崩盘还快。最近这次，大概十几年前吧，林家差点破产，可又奇迹般地起死回生，这几年隐隐还有压过程家的意思。”
林家这走势，确实有些奇怪啊。
姜明珠这般想着，语气敷衍地道：“生意场上，起起伏伏不是很正常吗？”
沈清月斜睨姜明珠：“嘉鑫他们家查过，林家崩盘的时候没有丝毫迹象，起来也毫无预兆。如果不是林家人喜欢演戏糊弄外人，就是里面的水太深，不是我们现在能弄清楚的。”
姜明珠托腮沉吟，如果是她想的方向的话，那林家这么起起落落还真挺正常的。可是，身负异于常人的能力的人，这么欺负普通人的话，特调组就没有一点反应吗？不过想想那群人弱得可怜的实力，她似乎也能理解。
沈清月见姜明珠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了，轻叹一声：“得罪就得罪了吧，他要是敢对付你，还有我们在呢。”
姜明珠轻笑，看了一眼远处走来的男人，推了一把沈清月：“快别担心我了。你这么愁眉不展地，你那位竹马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沈清月被姜明珠调侃，也没生气，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程嘉鑫，抿着唇道：“明珠，如果没有抱错，跟嘉鑫青梅竹马的就是你。”
姜明珠看了一眼忐忑的沈清月，又看向远处薄唇轻抿，眉眼冷峻的男人，再看看周围那些瞅着机会就偷偷摸摸看一眼程嘉鑫的女孩子们，忽然就懂了沈清月那点小心思。
青梅竹马的情谊，不是可以割舍的外物。沈清月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抱错，她哪有机会早早认识程嘉鑫、还互生情愫。
“你有青梅竹马的程嘉鑫，怎么就觉得我没有一个竹马呢？”姜明珠微微昂首，拉出自己的万能挡箭牌。
沈清月嘴巴动了动，没好意思说出口。其他人哪能比得上程嘉鑫？可是看姜明珠一脸傲然的模样，沈清月到底没有说出打击人的话来。
只希望姜明珠身边那位是个良人，不然，她会更愧疚。
“清月，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程嘉鑫的目光落在沈清月身上，骤然变得温和，引来一阵阵羡慕的低呼。
“是啊，清月姐，现在有好玩的，你怎么都只跟明珠姐姐说，不跟我说了呀。”沈清云拉着林泽，快步挤了过去。
姜明珠看了一眼明显换过一身衣服，脸色也不好看的林泽，笑眯眯地看向沈清云：“因为，我更需要清月照顾呀。你身边不是有林先生吗？”
沈清云顿时羞红了脸。
林泽看了看明显护着沈清月的程嘉鑫，不怀好意地道：“姜小姐缠住清月，嘉鑫岂不是要落单？”
程嘉鑫淡淡道：“不劳林少费心。”
林泽脸色变了变，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