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的视线垂落在男人牵着她的手上,被他泛着浅浅粉晕的指节吸引了目光。
柔声喃喃道:“我们女儿家出门,向来要梳洗打扮一番的。”
“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一些。”
“你若是嫌等得久,也可以不等……何故要罚我?”这最后一句,顾晚卿说得小声,近乎嘟囔。
不过卫琛耳力一向很好,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他唇角噙笑,将顾晚卿安置在桌前,妥协的语气略有几分宠溺:“好好好,不罚。”
“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一点也不久。”
顾晚卿微扬眉尾,心下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说辞。
毕竟从小到大,卫琛对她一直包容有加。
这也导致顾晚卿这几年在他面前,越发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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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琛将顾晚卿按坐在凳子上后,他自己却并没有入座。
而是长身立于少女身后,从广袖中拿出一只锦盒,悄无声息地打开。
期间,他还不忘与顾晚卿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听闻,你今日及笄礼的正宾是谢夫子。”
“她可如传闻中那般,令你钦佩?”
“何止啊。”
“我今日才算知道,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谢夫子不仅才华横溢,人也生得极美。年少时不知引了多少青年才俊,为她折腰。”
顾晚卿十岁起,便听过谢婉的才名,对其钦佩不已。
觉得她是难得一闻的巾帼奇才,打心眼里以她为榜样,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像她那样惊世骇俗的奇女子。
所以卫琛提起谢婉时,她便自顾自地喋喋不休,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悄然将一支梅花木簪,簪在了她的发髻上。
待卫琛得手,打算退开。
顾晚卿才总算察觉到不对劲。
忙探手摸上发髻,却是不小心摸到了男人冰凉如玉的指节。
顾晚卿的指嫩白如笋尖,肌肤温热,触到卫琛的指节时,一股暖意潺潺涌向他。
所谓十指连心,那股暖意也顺势流进了卫琛心里。
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心悸不已。
顾晚卿却若无其事地挪开了手,仔细摸到了那支梅花木簪。
她回身,仰着头,看向视线垂落过来的俊美男人,唇角提着肆意的弧度,神态娇俏:“这木簪是你送我的及笄礼吗?”
“怎的如此吝啬,连一支玉簪都舍不得买给我。”
顾晚卿满目噙笑,将木簪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欣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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