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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睿这件事情的催化下,常予成功住进了周致寒的大别墅。
前几天徐正清给她发来消息。
十二月中旬,海城有位老艺术家大寿,他的小孙子学的油画,不知从哪里看到常予上回参加画展时,展示的那幅画,便嚷嚷着也想要一幅。
老艺术家得知徐正清与常予交好,便拜托他能不能请常予给他孙子画一幅画,当做高考礼物。
常予想着,最近本来也无事,便直接应下。
谁知道住进来,周致寒就紧接着在一楼,给她重新辟出间小屋子做画室,装修声整日响个没完没了。常予压根不能静下心来,直到昨日傍晚才结束。
这幅画拖得时间有些久,本想着今天起稿,又突然接到沈黎的电话。
听着沈黎的声音,常予实在烦躁不已,丢了画笔起身,走到冰箱前,歪着脑袋将手机夹住,翻出一瓶冰水拧开,仰头灌了几口。
温度太低,冰的她瞬间清醒。
转念再听沈黎还没说完的话,常予的躁气也慢慢消散:“这回的事情,你们又要干嘛?”
沈黎低声回应:“你能抽个时间回来一趟吗?”
常予冷笑:“你们这是没完没了了还是怎么?”
“不是。”沈黎咬了下嘴唇,不再吭声。
常予合上瓶盖,转身往出走,淡声说:“没事挂了。”
刚走到沙发边挂断电话,玄关处传来一阵声响,常予单手捏着冰水偏头去看,一身黑色大衣的周致寒正弯腰脱鞋。
常予往旁边移动几步,做贼心虚一般的将冰水塞进沙发缝隙。
抬起头来的周致寒看见这一幕,神情微顿。
“中午吃饭了吗?”周致寒将手上的零食放下,一边脱大衣一边问。
常予点头,把息屏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吃过了。”
周致寒的视线在沙发角落停顿两秒,伸手对她招了招,又提着塑料袋往厨房走:“过来。”
常予心虚的回头瞄那瓶冰水,刚弯下腰,周致寒就转过身。
“小予?”
“啊。”常予手忙脚乱的指尖一转,拿起手机往他跟进走:“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厨房,周致寒下意识去看垃圾桶,干净的像他今早离开时的模样。
常予赶紧解释:“我中午收拾垃圾了。”
周致寒将零食倒在流理台上,似笑非笑的说:“收拾垃圾了?我怎么觉得这垃圾袋跟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换的那个一模一样呢。”
常予不看他,伸手扒拉零食:“这个味道的薯片好好吃。”
“……”
周致寒懒得拆穿她没吃饭,打开冰箱将零食往进放,余光扫过矿泉水瓶,淡声问:“又喝冰水了?”
“没啊。”常予脸不红心不跳的拆开薯片袋,“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周致寒哦了声,尾音还拉得很长。
他这模样,常予总归是觉得这人一定是看见了。
常予面无表情的放下薯片袋子,盯着他:“你都看见了。”